温热又带着点湿气的气息扑在她的脖子上，奚栩脖子上细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而后一把将温而厉给推开，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警惕道：“你想干什么？威胁我？”
温而厉笑了笑，温声道：“怎么会？我是觉得这样有点不公平。”
“这样吧，等价交换，我也告诉你我的一件你现在还不知道的事情，怎么样？”
奚栩：“……”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上杆子告诉别人秘密的人，突然觉得没什么好事，不想听怎么办？
还没等她拒绝，温而厉的秘密已经说出来了。
“之前你说的那个外孙子，为了救人被水冲走的那个，好像就是我。”
奚栩一愣，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
温而厉随口道：“刚刚买种子时碰见认识我的人了，应该是那位被我救出来的邻居家的小儿子。”
“那人就在那里。”
顺着温而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奚栩就看见穿着朴素，理着平头的大概三四十岁的男人冲着她笑了下。
奚栩收回视线，看向温而厉，疑惑道：“他这是……？”
温而厉：“他想让我跟他走。去医院看看他父亲，好让他父亲放心。”
……
奚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医院的，反正不是自愿的，就是在温而厉和那个人的软磨硬泡下就莫名其妙也跟着去了医院。
躺在床上的老人岁数挺大了，满头白发，身体干瘪又瘦弱，气息也很微弱，情况似乎不太好。
他疲惫地睁开了眼，在看到温而厉后，浑浊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泪光。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温而厉的手，嘴唇一上一下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声音微弱又小，即使身边的人凑到他嘴边也不一定能听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