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天都亮了,这段日子阴天雨天轮着来的城市,难得今天出了太阳。
阳光透过窗户洒了一地,房间通亮,薄乐迷蒙蒙地扫一眼——
酒店?病房?
说它是病房好像又过于精致小巧了点——一张一米八宽的床横在中间,进门处是棉麻沙发,下边还有一双蓝白球鞋,最里面好像还有卫生间。
说是酒店客房,可病房里有的医疗设施一样也不少。
等等,蓝白球鞋?
薄乐穿了鞋走近一瞧,只见一米八五的大高个侧卧在沙发上,侧身线条起起伏伏,公狗腰性感极了。
他和衣而睡,长手长脚无处安放,只得蜷成一尾虾似的,身上只盖了层薄薄的毯子,将身材带出来的男性荷尔蒙淡化不少,看起来可怜又乖巧。
好在中央空调温度够高,以他的体格应该不会轻易感冒。
薄乐正看得有点出神,许今扬翻了个身,体型大到沙发都容不下他,一不留神滚了下去。
“……”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薄乐没听清。
他迷迷糊糊爬起,打算再躺会,半眯着地眼睛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沙发靠背后,正瞧着他。
许今扬一下就醒盹了,“啥时候醒的?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头还晕吗?咋还起来了呢?”
“你守了我一夜啊?”面对许今扬车轮炮般地提问,薄乐显然更在意这个。
许今扬:“也没有,断断续续睡了一会。想着沈清河大概还没下场子,没告诉他,护士说怕你半夜醒来没人照顾,不就只能我守着你了么。”
“哦,辛苦你了。你去床上睡吧,我已经没事了。”
许今扬把他拽到床边,又摁在床上坐着,“你差点命都没了你知道吗?”
声音虽然轻而缓,但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神狠而厉。
是质问,有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