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梦者文学>科幻小说>大兵日记战火英魂 > 第十九章 死亡线上的挣扎
    天终于亮了,这一夜我半梦半醒的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后浑身难受,头晕目眩,全身酸痛。但这是在战场上,战斗还在继续,无论如何我还得坚持继续作战。

    我双手支撑着身体,费力的站起身,用手捏了捏酸痛的后颈,伸了个懒腰。

    我身边的大部分战士们还没有醒来,昨天的战斗把大家折腾的精疲力尽,战士们睡得很沉。

    我叫醒了大家,战士们揉着惺忪的睡眼,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整理着个人物品和随身武器。

    十分钟后大家随便吃了一点干粮,我一声令下各车组的战士用最快速度登上了各自的坦克。

    第二天的战斗,即(D+1)日,获得增援的我军调整了指挥系统。步兵在坦克和野战炮兵的掩护下重新开始进攻。日军抵抗丝毫没有减弱,争夺每寸珊瑚礁、每个地堡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我们很难看到敌人,只能凭士兵的本能摸爬滚打,利用椰木残桩、弹坑、沙丘、废工事一步一步地接近火力点,最后把炸药包塞过去。坦克发挥了重要作用,我们陆战队的炮兵也提供了有力的近距离支援,然而进展依然慢如蜗牛爬行。有时,走在最前面的步兵攻击部队遇上岩壁无法前进,只好等坦克和工兵来收拾日军火力点。

    我们这四辆坦克担任步兵的火力支援任务,我改装的车载火焰喷射器在对日军的地堡、掩体的攻击中,大显神威,我们一路上用火焰喷射器和机枪子弹开路,把地堡和战壕里的日本兵烧成了焦炭,为步兵清扫障碍。

    每一次看到浑身起火,哀嚎着的日本兵从掩体里跑出来,我们都是用机枪扫射将他们迅速击毙,因为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我很揪心。虽然是敌人不值得同情,但对方也是活生生的人,烈焰焚烧全身肌肤的痛苦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实在是太残忍,与其看着他们被火慢慢烧死,不如用子弹一枪毙命来得痛快。

    贝蒂欧鸟头的”红一”滩上,2团3营的残部集结在一小块阵地上,受到敌人的包围。瑞安少校调集了谢尔曼坦克和81毫米迫击炮,在驱逐舰炮火的掩护下,一尺一尺地往南推进,渐次占领了鸟头顶的150米纵深,在作战地图上这里叫做“绿滩“。

    连日作战,弹药的消耗量惊人。登陆时带来的弹药早已用光。两栖登陆车营长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把物资运到滩头。驾驶员冒着枪林弹雨,把物资卸到海滩上。除了弹药、火焰喷射器油料、电台零件、淡水和口粮外,还有大批一时用不上的帐篷、酒等。肖普上校火气冲冲,他命令几俩刚上岸的推土机,把一切碍手碍脚的物资推入海中,腾出空地,以便增援部队上岸。

    我们的坦克弹药消耗的也很快,炮弹和机枪子弹、火焰喷射器油料以及燃油已经所剩无几,我们的坦克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突破重围赶去和后续增援部队汇合。费尽周折,我们好不容易到达了海滩补给点,在敌人的炮火威胁下紧张的补充弹药和燃料,连饮用水和补给品都顾不上拿。装好弹药和燃料后,我们又再次穿越火线,回到步兵部队所在的地点。

    紧张而激烈的战斗进行着,敌我双方难分胜负,肖普上校试图召唤航空母舰上的飞机提供近距支援,由于飞行员多为新手,地空联络又不畅,反而误伤不少我军地面部队。肖普上校只好放弃使用飞机,单纯指靠地面部队的进攻。抢滩部队继续遭到日军阻击,伤亡重大,有些营的伤亡甚至超过了D日。但是,各部队却源源不断地登上了滩头。

    我们陆战队的炮兵部队登岸后,迅速完成了射击准备。7门75毫米山炮,在极近距离上,用直接瞄准法接连摧毁着日军的地堡和工事。推土机也大显身手,把日军设置很低的枪眼整个用沙土埋上。通过无线电我了解到另外一边“红三”滩头的我军战士步步向前推进。大约200名陆战队员,利用日军的射击间隙,一声呐喊,不顾一切地往前冲锋,一直跑过了亮得刺眼的主跑道,又向前推进了30米。在一些残破的工事里,我军立足未稳,日军的火力就扫过来,把他们封锁在跑道南端。肖普上校放弃了其它攻击方向,立即集中了一批坦克前来支援。

    中午,高潮终于涨起。大批登陆艇开上礁盘,为疲兵鏖战的我军运来后续物资,运走伤兵。上岸的坦克也越来越多。它们蹒跚地越过弹坑、树桩和战场,逐一攻破日军的据点。这时,师预备队6团1营在绿滩南部登陆,前进至机场西端。2营占领了贝布欧东邻的拜里基岛(该岛上只有15名日军)。师炮兵随即在拜里基岛海滩上放列,用105毫米榴弹炮向贝帝欧东端轰击。美军恢复了整个攻击的有效组织和节奏,长栈桥修复后已部分开放。下午4时,肖普上校向师长朱利安·史密斯少将报捷:我们正在取得胜利。傍晚,陆战2师参谋长埃德森上校登岛。由于已经有几个团投入作战,埃德森上校便接替了肖普上校的指挥。肖普上校重新指挥他自己的2团。

    我军大批援军赶到,我们的压力也有所缓解,我们四辆坦克和增援的友军坦克汇合后,发起了新的一轮攻势,缺乏坦克火力支援的日军攻势也在慢慢减弱。

    滩头的陆战队,奉命进入第二夜防御。经过两天激战,所有建制全被打乱,有的部队被打光了。我军被阻击在几个地区,有人连一口水都喝不上,酷日如焚,一些士兵因此中暑而死。有些人患了“战斗恐怖症”,神情失常,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着。但是,新上岸的陆战队员却土气高昂,他们个个磨拳擦掌,等待着总攻时刻的到来。除了少数日军士兵自发地爬出洞穴进行骚扰外,这一夜基本上平安无事。

    我们这二十多个人所携带的饮用水早在上午的战斗中就喝光了。一整天,大家嘴唇干裂,口干舌燥,四处寻找水源,但岛上的溪流都被腐烂的尸体和血水污染,无奈之下我只能身先士卒,带着五个战士背着大家的水壶去增援部队讨要干净的饮用水。我们六个人带着步枪和手枪,小心翼翼的在阵地上穿梭,晚上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危险重重,猥琐的日本人最喜欢在晚上发起偷袭,我们必须打起精神才能活命。

    一路上,我们遭遇了几个从洞穴里跑出来搞偷袭的日本兵,幸亏大家早有防备,他们的袭击对我们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端着刺刀敌人还没有接近我们,就被我们迅速的击毙了。

    不知道到在黑暗中摸索了多久,我们才到达了增援部队的营地,补充了饮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