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羸弱,所以别人才不把河州当回事,连招降都不肯。

    当然现在,也许南安王心中已经有了悔意,却是骑虎难下,终究没有办法。

    人生就是如是。

    大家都在推牌九,个个都气势如虹等着别人心虚生怯。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

    清晨阳光轻轻落在了越红鱼的面颊之上,那是一张美丽又充满生命力的面孔。阳光落入她明润坚定的双眸之中,映衬着越红鱼眼下鲜润红痣。

    越红鱼轻轻侧头,瞧着叶凝霜:“霜娘,你这么想,并没有什么错。一个极度不合情理的理想,施行起来就是需要一个极度了解现实的人。”

    叶凝霜也不是怕了,主要是她思虑过于现实,搞得叶凝霜还生出愧疚之意,怀疑自己想法不够纯粹。

    越红鱼就觉得这没什么问题。

    一个人具有热血意气,固然很难得。可若她明明能分析利弊,还肯去拼一场,才是真正适合执棋下子。

    这才能给予河州一个正确、冷静导向。

    叶凝霜听到了她这么说,却也是禁不住笑了笑。

    现在河州是一处孤城,能得到援助也并不多‌,也是叶凝霜人生最危险的时候。不过不知怎的,叶凝霜觉得自己拥有整个世界。

    她向越红鱼告辞之后,便继续前去巡逻。

    风吹过了天空,信鸽却也飞向了安阳王府。

    这是此刻身在华云川的萧玉锦写来的信,是否算是家书,也是有待商榷。

    如今天下之势变故,尽在河州之地。

    安阳王妃也算是了解自己女儿,未拆开这封信时,对于其中内容也是有所猜测。

    南安王行‌事暴虐,萧玉锦自然也是瞧不过去,更何况萧玉锦如今还在念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