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汐顺着门口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专注自己的事情。

    奇怪,着实奇怪。

    夜绝尘看了眼花颜汐,又看向夜逸白,这两人都很奇怪,不过好像眼下是夜逸白更加奇怪些。

    从京城到西山这一路,夜绝尘这是头一次瞧见夜逸白穿的如此讲究,就算是在京城时也没瞧见这么隆重。

    头顶束着一顶紫金发冠,发丝高高束起,看上去格外精神。

    身上罩着一件纯白色的大狐裘,用碧玉坠固定在肩胛处。

    内里是一件湛蓝色的衣袍,上面绣满了繁复的花纹。

    镶嵌着宝石的腰带上还挂着几件惊喜的小玩意,流苏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着。

    就连脚下那双靴子的底部边缘都用亮眼的银线勾勒一圈。

    身为皇家子弟,这样的穿着并不奇怪,夜绝尘也没少这般穿着,可是这人换若夜逸白之后就显得十分古怪。

    就跟原先灰不溜秋在泥地打滚的扑棱鹅子突然变成成年求偶的花孔雀一样。

    夜逸白没理会夜绝尘如同见了鬼一样的眼神,而是走到距离花颜汐三步的地方站定。

    “颜颜,听说你身体康复了,准备启程回京。”夜逸白语气中稍显局促。

    “嗯。”

    “你看看哪天合适?”

    花颜汐想了想:“就明日吧。”

    “好。”夜逸白点点头,见花颜汐并不看他,失落的心情并未表露出来,转身离开。

    夜绝尘撑着下颚,正打算欣赏这二人缠缠绵绵的过程,却不想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而那粘人精竟然也没纠缠。

    夜绝尘不敢置信地看着花颜汐,仔细打量,脱口道:“你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