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尽落过水后，楚竹生变得格外粘人。
虽然他们同住一屋檐下常待在一起，但是洛雪尽一要离开视线范围楚竹生就很焦虑。
他不会限制洛雪尽的自由，也不会一个劲追问，就是自己转着轮椅跟在后面，默默注视着他，像是条小尾巴。
好像目光挪开一秒人就能消失似的。
洛雪尽没想到楚竹生这么没有安全感，也没想到自己的安危在他眼里这么重要。
明明自己都行动不便了还这么不放心地跟着，让洛雪尽无奈又好笑，都不忍心拒绝，就心照不宣地任他这样。
“睡前喝点姜汤，我让人多放了点红糖，不难喝的。”
楚竹生一边搅动着勺子一边吹凉，到最适合入口的温度，才舀起一勺递到洛雪尽唇边。
“我自己喝。”
洛雪尽羞赧地抿了抿嘴唇沾上的汤汁，从楚竹生手里接过碗。
楚竹生眼里划过一丝失落，没坚持要喂，盯着他一点点喝完才算放心。
睡前洛雪尽要出门，楚竹生都上床了又下床跟上来，洛雪尽连忙转身按住他，说：“别……我姜汤喝多了，就是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来了。”
洗澡的时候楚竹生都要隔着屏风等，这要上厕所洛雪尽是真不好意思，都快憋不住了。
不过洛雪尽见到楚竹生耳廓变得通红，心里一下不觉得别扭了，背过身偷笑。
别院夜里不如楚宅那样灯火通明，屋外除了虫鸣寂静得有些可怕，洛雪尽很快就解决完快步回屋，对上一直望着门口等待着他的楚竹生的温和目光，瞬间感到心安无比。
睡前楚竹生例行给他擦药。
洛雪尽手指揪着衣摆，咬着嘴唇，极力忍耐着才没发抖，全程屏住呼吸。
好在淤青淡了很多，明天应该就不用了，他只要忍过这一次就好。
最后一处抹完，洛雪尽呼出一口气，耳朵又袭来一串电流，猝不及防地低呜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