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觉得脸都僵了:“你是说它自己走到了门口等我们?它难道知道我们要走?它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它有什么意图,都怕是来者不善,”刘丧低垂着眼,一丝冷笑爬上嘴角,他反手一把抽出小刀挽了个刀花,冷锋一闪,“明显是不想我们离开。”

    我赶紧捉住他的手腕,焦急道:“你干什么?!难道你要上去硬碰硬,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就敢往上冲,到底是谁不要命啊。”

    我意识到我的语气很差,忙劝着:“别冲动,还没到那个地步。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也许没这么悲观。”我是真的没想到刘丧看着冷清清,万事不在心上的模样,做事竟然这么莽或者说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刘丧沉默不语,我怕他没想开,还要上前拼命,只得软下语气道:“你听我说,这个地方一定有其他的出口,我们说不定可以从侧门或者后门逃出去的。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没必要选那个糟糕的对吧?”

    他蹲在旁边,半垂着眼睛,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好像在笑:“你别怕,要死也是我死。等会儿你就找机会逃出去,回去喊人来,我能坚持到那时候,只要你跑快点。”

    我更紧的拉着他,真怕他冲出去,气道:“别说屁话好吗!真等我回来,你说不定都凉了。就给我个准话,要不要去找侧门逃出去。”

    “……你不明白,”刘丧无奈地叹了口气,拉开我的手,终于抬起眼皮说,“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啊,我不傻。”

    “没看出来。你的行为,让我以为自己在和一个智商不足三十的人对话。”

    “……”

    刘丧:“算了,说正经的。刚才我说过了,它是跟着我们出来的。”

    我“噢”了一声,冲他挑了挑眉,还是没忍住讥讽:“我的智商很正常,这话你几分钟前还说过,没忘。”

    他嗤笑着摇头:“那我问你,你知道它是怎么跟出来的吗?”

    我这下懵了:“什么怎么跟出来的,跟在我们身后出来的,或者人家大摇大摆走的大门呗。这儿一共就那么几个出口,还能是从地里钻出来啊。”

    刘丧现在看着不急了,靠坐在假山上,开始慢条斯理地进行学术分析:“不管是从屋子里直接走到门口,还是一直跟着我们然后从后面绕到前面,它只要移动,就一定会发出声音对吧。”

    “是啊,不然呢,你不是刚才听到了声音才停下来的吗?”我有点茫然。

    他浅笑着点点自己的耳朵,说话间嘲讽的意味扑面而来:“可是我没听见。”

    “……要不,你再仔细听听。”

    他不理我,只是把耳机拿了下来,放在指尖摆弄:“要么,是它移动可以不发出一点声音,但这不可能。另一种可能,它发出的声音极其轻微,到了我的听力极限,我需要非常用心去听才能听见,你认为可能一边找出路一边注意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