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却没有回头,一手牵着绮月往王宫深处去,直到两人离前殿远了些,才放慢了脚步。

    “你做什么?”绮月不禁压低了嗓音问他。

    “嘘。”玄素向她示意,两人躲进一间空无一人的偏殿里,看起来已经荒废很久了,“你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逃,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人把你劈成两半吗?”

    他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腕,握得生疼,绮月忍不住微微蹙眉。

    玄素这才惊觉自己手下有多么用力,猛地松开脚下退了半步,眼见着少女纤细白皙的手腕起了一道扎眼的红痕。

    “对、对不起,你怎么也不说疼呢。”玄素忍不住道,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她只要轻哼一声,他便能发现的事情。

    可是她却一路忍着疼痛就这么过来了。

    “没什么。”绮月看了一眼手腕,用力揉了几下,红痕晕开,便收回衣袖里。

    这间偏殿虽然荒芜,但毕竟也是王宫里,玄素将红木小凳用衣袖擦干净了,才让绮月坐下。

    “你……可是身体里的东西又犯了?”玄素担心地问道。

    她若是身子没什么大碍,凭借她的一身功夫又怎么会让自己落入方才那般的险境。刚才自己拽着她的手腕的时候,也觉得仿佛像是牵着一个柔弱无力的普通女子。

    更何况,绮月虽然是跟着月氏野王进来的,但显然与之不合,以绮月的性格,如何会愿意呆在那人的身边。

    这种种情形,让玄素觉察到其中的不对劲,不由得便想到了绮月身上的蛊虫。

    绮月闻言便觉得自己脸颊发烫,她心中暗怪自己没用,又不是没犯过蛊,怎么偏生那次让这个和尚撞上了。

    “才没有!”她红着脸道,忍不住放大了声音,“我被尉迟重光那个混蛋下了药,无法动武。你……你一个和尚,胡言乱语,也不怕犯戒。”

    “什么犯戒……”玄素这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立马就后悔了,把后半句吞进肚子里。

    可绮月显然已经恼羞成怒,当下便别过脸去不看他。

    有意引诱是一回事,可自己那么狼狈的模样,却总是被他看在眼中,就像是注定的一样。

    她的眼眸如水,脸蛋绯红,朱色的唇瓣柔软而有光泽。玄素的耳根子烧透了,几乎是不受控制般的,他想起了那时在言村宗庙里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