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舒亦诚看上去更加瘦削,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一双眼睛深深凹进眼眶,但眸子晶亮的吓人:“我想起来了。”

    霍顷对他的记忆不感兴趣,尤其在他自己还焦头烂额的时候:“我没兴趣。”

    “你当然不感兴趣。”舒亦诚再次发动他浑然天成的阴阳怪气技能,“做了亏心事,当然想一辈子没人提起。”

    霍顷瞧腕表,再过片刻他爸妈就要回来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聊天唠嗑或者发神经都找错人了。

    舒亦诚似乎早有准备,手腕一转,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喜庆的大红色,映着象征幸福的“喜”字。

    是请柬。

    准确的说,是两张结婚请柬。

    他朝霍顷走近一点,举起其中一张请柬:“这张,是我写的。”

    随手打开,霍顷看到上面的文字,的确是手写,不是出自自己之手,但落款写的是“舒亦诚&霍顷”。

    两个名字亲密无间的靠在一起,印在通红的页面上,此时此刻,满满的讽刺意味。

    霍顷神色未动的看舒亦诚:“你想说明什么?”

    “这张,是你写的。”舒亦诚翻开另一张款式相似的请柬,食指中指捏着,来来回回抖动,“你敢说不是有意?”

    和舒亦诚的那张,邀请对象是于远,婚礼举办日期是10月16日,地址是费尔山庄;

    另一张,邀请对象是舒亦诚,举办日期也是10月16日,地址是霍家自己的酒店宴会厅。

    霍顷直接愣住。

    同样的日期,同性质的仪式,同一个他。

    不同的对象。

    他只知道和舒亦诚曾经走到昭告亲友的地步,却从未想过原来同一时刻,舒亦诚又成了他和唐升年婚礼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