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洗了把脸,关灯躺下。

    舒亦诚在黑暗中开口:“你,为什么留下来?”

    “嗯?你现在是病人。”霍顷打了个哈欠,眼皮直往下落,“有什么事就喊我,别乱来。”

    也不知道病人本人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说了个“好”。

    霍顷这才放心的睡过去。

    病房的窗帘没合拢,可离十五还有好几天,月光只是起到寥大于无的效果,凄凄惨惨的憋出一层薄薄的光,透过玻璃,就被稀释的不剩什么了,只勉强看清屋内一些物体的轮廓。

    舒亦诚翻过身,面朝陪护床,久久未动。

    舒亦诚在医院住了两天,霍顷在医院陪了两天,恰逢周末,也不耽误工作。

    出院后,两人回到家,舒亦诚自告奋勇要给霍顷做一顿大餐。

    霍顷:“晚饭我准备好了。”

    舒亦诚满怀期待。

    等看到实物,他觉得肚子更痛了。

    在医院吃了两天清汤寡水,本以为出院能大快朵颐,结果又是粥。

    还是白粥。

    霍顷慢条斯理的盛出两碗:“喝么?”

    “……喝的。”

    两人隔着餐桌,一起分掉半砂锅粥。

    晚餐解决,霍顷将砂锅和碗端去洗了,边擦手边走到客厅,舒亦诚抬头,和他对上视线。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视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