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顷一夜未睡,翻遍电脑、文件以及自己的脑海,没找到和这份阴间文件相关的半点信息。

    第一层亮色抹上天空的时候,他坐在阳台上,拨通了舒亦诚留在文件袋上的号码。

    舒亦诚接的极快,像个不知疲倦的神经病,永远不需要睡觉:“怎么,查到了?”

    “你的要求,我答应。”没等舒亦诚笑出声,霍顷又补充了一句,“但我有别的条件,见面谈。”

    舒亦诚沉默几秒,发出不可思议的疑问:“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给你五分钟考虑。”霍顷不轻不重的戳了他一下,“我手头也有些东西,你会感兴趣的。”

    说着直接撂了电话。

    午餐时间,霍顷在一家精品湘菜馆见到舒亦诚,落座直奔主题:“你的条件我答应,但只有一年,一年后,你必须把原件交给我。”

    舒亦诚好笑的打量他,“时间由我来定,你只需要遵守。”

    霍顷强忍着用茶水掷他一脸的冲动,捏紧杯身,喝了两口。

    舒亦诚自顾自夹菜:“你放心,我对你这个人没兴趣。”

    顿了顿,又说,“但看你过这么好,我就恨不得弄死你。”

    霍顷冷冷的看着他:“青山医院离这不远,或者我认识几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需要给你电话吗?”

    “你倒是挺关心我。”

    服务员过来上菜,被这一桌近乎诡异的气氛扑了个倒仰,胡乱介绍了两句,也顾不上偷看帅哥,矜持又慌乱的走了。

    被这么打断,霍顷稍稍清醒了些,觉得把时间浪费在和舒亦诚的口头之争上十分愚蠢。

    他不知道舒亦诚到底有什么目的,因为他表现的很像马上要置他于死地,可几番交锋下来,除了最开始的绑架,舒亦诚又什么都没做。

    但他不敢掉以轻心,这人就算是病秧子,也是个体内窝毒的病秧子。

    霍顷顺了顺思路,敛眉收目的冷静下来:“一年是我的极限,你如果不答应,那我们就耗,我自然有办法拖着你,拖上个三年五载的,时机一到,我再把酒店给你,到时候随你处理——你知道,我不在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