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小村子,人不算多,只有五十户人家。村子是当年祁连山发大水时,举村搬过来的。没搬之前的那个地方叫龙王庙。是不是很可笑,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生在千玺年农历7月15日,为什么要说农历呢?因为农历7月15日是中元节,百鬼夜行。我妈干完农活回来,肚子很疼,当晚就生下了我。同时整个七月也是一年中阴气最重的月份,游魂增多,夜间不能啼哭,不能吹哨,否则易引来百鬼!十几岁的时候,我问妈:“妈妈,我是怎么来的?”我妈说“是我从茅坑里捡来的”我当时满脸的绝望。我妈认为她给我开的一个玩笑,但是这件事却深深地埋进了我的心里。生我的当晚,我爷爷很高兴,生了个男娃,很高兴,说要起个小名,就拿着厚厚的新华字典找字。我们当时医疗条件不好,道路交通不方便,生孩子还是用接生婆。农村的接生婆什么都干,什么都懂。说“鬼节出生的人叫天胎,因为在鬼节当天鬼门大开,异界灵体可以自由出入阴阳两界。“天胎”的命格名为“鹑火”,鹑火代表不死鸟的心脏,具有燃烧的生命力。所以此类人精力充沛、行动极快,从不会“三思而后行”。接生婆说“此子命格硬,往后二十六年中平平安安,不会受很大的伤,尤其此子是子时坠地的孩子,是法力最强的“鬼王”投胎的,通常与生俱来就会四肢冰凉且气虚体弃。我爷爷看了看接生婆说“天胎我也是略知一二的,这孩子命好,是邪魅不侵的命”。接生婆叹了口气说“是邪魅不侵的命,害就害在了是个男孩,阴年阴月阴时。我说他在26岁之前平平安安但在26年之后由于自身阳气不足必遭反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爷看了一眼我妈妈和我说:“那怎么办”?接生婆又叹了一口气说:“天道轮回我本不应该管,但是我看这孩子可怜我便再看一看吧!”说完接生婆便双手结印开了天眼,看我命中天机。看了半响接生婆奇怪的咦?了一声。我爷问怎么了,看到什么了?接生婆说:“此子命中天气迷雾重重,我只看到了两条路。看来走哪条路还要看孩子以后的造化了。”我爷爷其实也并太不相信这些迷信。说那起什么名字?接生婆说:“这个孩子,已经与命理相违背,所以起名也要起相违背的名字,在取名时尽量用大水巨流、多木之林等字,如:海、滔、森等。在与命理相违背的情况下可以多用五行属水或是寓意寒冷的字,像是江,云,月等。你们就姓江。自然界讲究阴阳平衡,阴阳平衡了才能身体健康,万事顺畅,不偏不倚。其实,名字也是如此,阴阳平衡才能和顺发展。所以在取用名字时,应尽量用数理五行均为阴数,单数为阳的名字,而九为阳,又是致极之数,名字中应该带个九字。”接生婆说:“我有一段话孩子在26岁时必有用”当即留下了一段话“强争好斗,卅五之后方来馀庆,男者离租,他乡发展,平安之命。”没想到这段话成了我以后的人生轨迹!

    我最后被我起名为“江九云”。

    而这些是我的奶奶告诉我的,我爷在我剩下的一个月之内就因为癌症死去了。

    在我1~5岁的时候特别爱做噩梦,每晚都会做,有时候经常吓到哭。于是我妈妈又去求了那个接生婆,接生婆说:“他本命格就应如此”但是他还是给我个我妈妈一个钟馗的佛像让挂在我家的大门口。

    我从小就被各种规矩管束,什么不可以把筷子竖着插进碗里,还有晚上不让我去晒衣服。更令我不解的是他们竟然不让我吹口哨,所以我到这时也不会吹口哨,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真是可笑啊!

    后来,我长大了,而这些迷信的东西渐渐的就消失了,我也就忘了我奶奶给我说过的这个故事。

    你可曾做过这样的梦:在冷清的大街上,下着小雨,雨滴落在青石板路面上,滴嗒,滴嗒……声音就像是粘稠的血液滴在路面上。路上走着的人都慢慢的走,走向街道尽头的黑暗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蠕动,可惜太黑了,没有办法看清。目光向街道旁的房屋看去,在砖参差,瓦玲珑、雨氤氲、雾朦胧的老房子间,在颓败、破旧、苍凉的老墙头、老檐头、老桥头。雨滴在瓦砾上。忽然看到了墙头上,蹲着密密麻麻的人。哗——我从梦中醒来,像是从水中挣脱束缚醒来。看到那些人,忽然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窒息感,不能呼吸。不断的挣扎,一瞬间,一道强光把水里照的通明,挣脱束缚。我不断的大口呼吸。

    这些梦,给我带来的窒息感是那么的真实。

    醒来,电视里播放着的电视剧,剧中男主女主在勾心斗角,窗外正在下雪,鹅毛大雪,纷纷洒洒,似乎在迎接新年的到来。隔壁邻居家传来杀猪的声音,这时离过年还有七八天的样子,家家户户都在杀鸡宰羊,村子上空飘着热闹的气氛。从炕上翻起来,看了看钟,九点半左右了,穿好衣服。到堂屋里,爸爸坐在火炉旁嗑瓜子,我也坐在我爸旁边嗑瓜子,侃大山。这几天,大家都在家里,很闲。

    三叔家的儿子一进院子就咧嘴嚷嚷道:“二叔,烦您跑一趟嘞。”见有人上门,爸爸当即套上棉鞋起身招呼,并示意我去拿个板凳。三叔家其实和我爸爸这一代也没太大关系,当时,我爷爷那一代时。三叔的爸爸是大当家的,三爷的威望也还行,但是到了我爸爸这一代,大伙北上的北上,走西口的走西口,都散了。三哥道:“圈里有头羊,养的挺肥的,这几天不知道这畜生咋了,三天都没进食了。干脆,今天宰了,吃羊肉。”我爸示意我去取宰羊的手提袋,顺手套上棉帽,去我三叔家。三哥看着我道笑着说,这是云云?都长这么高了,多大?我爸接过手提袋道:“十六,还小嘞,明年上高二。”三哥说:“二叔,我看你和二婶都不高,怎么生下了怎么高的孩子”我爸笑道:“他爷高,跟他爷了”一阵客套的寒暄后,待准备好了,两人一前一后准备动身。我爸又道:“三子,你家有打气管没。宰羊要用”三哥说:“有有有”我在家无聊透顶,索性央求着爸爸去看热闹。

    “戴个棉帽加件外套。你体质差,别受凉了。正好给我帮忙打气。

    我二话不说戴上帽子,和我妈说了声,屁颠屁颠跟着爸爸前往三叔家。三叔和我爸差不多年纪,四十五六岁。穿着身藏青色的厚实棉袄,头戴帽子。我们一进院子就咧嘴嚷嚷道:“二哥,麻烦一趟嘞。宰完羊,我给你给一只羊……”看来三叔又喝多了。怪不得南方人比北方人有钱,南方人一般闲了,都喝茶,喝完考虑自己这不足的那不足的。北方人就不一样了,一般闲了都喝酒,喝完就喜欢吹牛。三哥尴尬的笑了笑道:“二叔,羊在后院,我领你去看看”我爸应了一声,说走,去看看。三婶正为宰羊的事忙活的热火朝天。提水的提水,烧火的烧火,年味十足。

    见到爸爸过去,熟人间相互问候了一番,三哥领着爸爸前往羊圈。

    杨全速在羊圈的一个角落里,看着精神不大好。三哥这是自言自语的说这羊咋了是不是吃啥了怎么三天没有吃食?我爸道:“现在这些畜生毛病都比人的多,不管了,宰了吃肉。”三哥应了一声,和我爸一起抓羊了。这样好像知道自己要被宰了,抓住的时候,腿都好像吓软了,在地上卧着,死活不走。三哥干笑了两声道:“咦,这畜生好像知道自己要被宰了跪下来向我们求情呢!”我爸也笑了几声。道:“羊跟老虎做朋友—早晚要吃亏。”我看着羊,发现它眼里没有丝毫挣扎神情的,显得很平静。我爸把羊腿绑定,一刀捅入羊脖子里,一转,羊的一节气管就割了下来。到插进去的时候羊的腿紧绷着,慢慢的松了下来。然后我爸招呼着让我来给羊打气,给羊打气意思就是用气管插进羊的一只后腿里是羊的皮鼓起来,剥皮的时候好剥。等我爸爸把羊吊起来开膛破肚的时候,三哥去提水了,我把一手抱着羊的内脏道:“云云,来把羊脖子里红肠系住”红肠:意思就是羊脖子里的食管。系不住收拾羊肉的不放便。我爸一刀划开了羊的胃,道:“怪不得这个羊不吃食,肚子里有这个黑东西。”三哥和我凑上来看,那个东西是是一团黑色的,像是一个黑色的拖把头一样,三哥道:“二叔,这个什么东西?”我爸道:“可能是吃下去的废塑料”说完就把那一坨扔在了地上,我对这个东西很好奇便凑上去看了看,眼睛一花忽然觉得这个东西好像会动,像一团黑色的触手一样。我吓了一个哆嗦!我爸说:“唉!这个羊肚不能吃了。还说洗干净了拿回家,过年吃毛肚,这个羊肚就像烂了一样,可能是吃下去那个东西的原因。”

    杀完羊,大家围在一起一阵客套的寒暄,我三叔的酒还没醒还在一个劲的吹牛,劝我爹一定要拿一只羊回家,我爹看了看我尴尬的笑了笑,道:“小孩在这呢,注意一下形象,我三叔咕嘟了一阵,就睡着了”我爹道:“那我就回去了”我三婶说:“哎呀!真不好意思,大过年的麻烦你了。三子,快去送送你二叔,顺便让你二叔把这张羊皮拿上。”我爸拿着一张羊皮回家了,回家时,那一团黑色想触手手一样的东西一直在我眼前闪来闪去我也就没有太在意,可到家,我就感觉我感冒,我对我爸说:“我去睡一睡”但是我感觉我越来越发烧。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爸,就迷迷瞪瞪睡了过去。我好像记得我爸进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什么的我就不记得。

    谁知道这是我生下来第一次遭遇离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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