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慎咽了咽口水,手欲伸不伸,眼里直勾勾看着他大哥。
直到司徒恒无奈的点了点头,他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金镯子拿了过来放入怀中。
陈阿牛看着一路上的小伙伴司徒慎很狗腿的抛下他跟着长公主殿下左右逗趣,倒是觉得长公主殿下不愧是皇族中人,与刘茂那个畜生不一样。
眼底的光更亮了几分,也不计较小伙伴离他而去,三两步便跟上了在等他的司徒恒。
等着他们回到的时候,黛儿早就带着丹朱和碧儿征用了一间房间做临时浴室,也准备好了洗澡水。
此时还没有肥皂,洗澡水又叫兰汤,煮开水的时候不断的放入一种香草煮热,等香味渗透进去,来达到洗涤的作用。
看到黛儿日益能干,她还是很欣慰的。
只是她估摸司徒恒那个洁癖患者,以兰汤这种清洁程度怕是不管用,特意叮嘱道:“把西域进贡的茵墀香也拿过来,给司徒公子准备好。”
看了看旁边明显不如亲哥爱干净的小豆丁,嬉笑地朝着角落的小宦官指了指“柳烜,给我们司徒小公子也准备上,待我们慎儿洗白白以后说不定也是一个大美男啊。”
司徒恒瞧见她理所当然的样子,睫毛低垂掩盖眸底的惊讶。
她这是对他“礼贤下士”,还是并不知道西域进贡的茵墀香此等贡品,价值千金,恐怕连秩千石的高官也未必人人都用过。
他的师傅董大儒也是在斋戒作画的时候也喜欢用一些香料。
他们师兄弟也会跟着开开眼界,因着家境贫寒,每次都是他被耻笑。
没想到世事难料,他却是第一个用上此等贡品的人,也不知道那几位师兄师弟知道了是作何感想。
司徒慎哪里经历过这些,他们家母亲死的早,一门都是汉子,他又不像大哥一般爱干净,平日里倒是的确邋遢了些,只是眼下被一个小姑娘言笑晏晏的瞧着多少还是觉得有几分丢脸。
司徒恒倒是乐见其成,他素来是有些洁病。
只是父亲常说人可以要求自己却不能要求别人,所以二弟不愿他也不能强求,眼下终于有个能治他的,他自然是作壁上观。
抬脚先于司徒慎一步走入临时征用的浴室。
柳烜作为一个宦官很少有机会伺候殿下,殿下身边一般都是近身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