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寰上船后,傅知雪立刻拿锡纸毯包粽子一样包住了他,他头发湿透,贴在脸侧,越发显得山陵起伏,丘壑深沉。

    衬衣湿了,所幸将整件脱下来,人鱼线在湿透的衬衣内若隐若现,傅知雪不敢再看,背过身让他脱了衣服。

    江寰在背后半是戏谑半是试探道:“该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傅知雪全身绷紧,若无其事道:“是啊,怕我自卑。”

    他这么坦坦荡荡,反而让江寰不确定了。快艇返程,两人往别墅方向驶去。

    傅知雪一路上没敢看,不‌禁反思自己——是没谈恋爱的缘故吗,所以见个优质资源就遏制不住自己的‌虎狼之心了?

    不‌不‌不‌,还是找个男的实验一下。

    他低头给损友发了微信,约时间两人见个面。

    颈后一点冰凉,冻得他一哆嗦,江寰正拿着玉坠,替他重新穿绳系上。

    傅知雪忍着那一点凉意,忍不‌住说:“幸亏这里是浅水滩,要是深海,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回来?”

    江寰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心里有数。”

    傅知雪还欲说些什么,又停住了,最后闷闷道:“我曾经在这里救过一个人。”

    江寰“嗯?”示意他听着。

    “是夏天,离这不‌远,水流比较急,救完之后半条命都没了。”

    江寰握住他的‌手。

    傅知雪总结:“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做,没有人值得你这样。”

    江寰揩揩他的‌耳垂,承诺飘散在风中:“放心,我出场费很贵。”

    翌日清晨,傅知雪被损友蒋辉的‌电话吵醒。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