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抚上了林慢语的背，把她拉近，道：“翻翻，我的衣服，没有扣子。”
呀，失策了，她倒是没有丝毫慌乱的，道：“哦，那就是你领子歪了。”
顾漓任着她敷衍的在自己领口拽了两把，他俯下身子，贴近她的耳根，道：“乖，别闹。”
耶？
林慢语抽出根糖塞进他嘴巴道：“有人叫你。”
他回头看，段晔已经在隔栏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含着糖走过去。
段晔盯着他走近，眼眸里全是调笑：“行啊，这时候还没把你的女同学忘了。”
女同学三个字他咬的很重，顾漓咬着糖棍，没有理会他，目光扫过场上的分数，道：“追不上了。”
段晔顺着他的视线看，语气里还散着淡淡的笑，他嗯了声：“最好也就是拖进个季军赛了。”
半决赛要到明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队里的气氛不太好，几乎没有人开口说话，段晔和陆枭偶尔挑起的话题都沉了下去。
林慢语打开包厢的门走出去，过道上的烟味有些重，她不太适应的掩住了口鼻，走到顾漓旁边，道：“心情不太好？”
“嗯。”
他的右手垂在身侧，烟燃了大半，林慢语盯着窗子外面的树，嘴里叼着的吸管散着草莓味，顾漓察觉到手背被什么东西蹭了下，低头看是牛奶，外观还泛着粉红色。
顾漓瞥过她，把烟头按灭，接过牛奶，拆开吸管塑料包装纸喝，牛奶瓶很快空了大半，他把硬纸做的瓶身捏在手里，道：“好甜。”
甜的好像有点过头，林慢语松了吸管，嗯了声，道：“因为团体赛要输，所以不爽？”
顾漓没有回答，踢远了脚下的易拉罐，她自顾自的道：“进了半决赛的四支队伍里，你应该清楚，其他三支的比赛经验较之你们更丰富，训练的时间应该也久，与其担心这个，你不如多想想自己明天的”
“不是啊，”他捏扁了瓶身，偏头看着她道：“我在想，今天你为什么不高兴。”
“不高兴？”
林慢语好像才想起来那件事，表情带了点无辜：“没有啊，我就是想反驳她们一下，你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