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楼的中央空调开得很低,邢瑀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法兰绒毛毯,披在了哥哥肩上。

    兄弟俩面对面坐在会客厅里,边喝酒边聊,氛围和谐又融洽。在外人看来,恐怕就是一副兄友弟恭的亲情场景。

    虽然都是邢景山的儿子,除了都遗传了邢景山的高挺鼻梁,两人的眉眼并不相似。

    邢珹的生母是邢景山的原配夫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豪门千金。他的遗传性精神疾病和眼角的痣,都是生母留给他的。

    邢瑀比哥哥要幸运。母亲是邢景山的继室,虽然出身没那么高贵,却给了邢瑀一具健康的体魄与健全的人格。

    不过,单看他那热衷于折磨性|伴侣的癖好,人格似乎也没那么健全。

    “哥,你怎么不在庭田府多住一晚,这么急着就走了?”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邢瑀面上笑容不减:“这小子动作倒是挺快,我都没来得及拦住他,就让他告状告到你面前去了。”

    “我是个废人,帮不了他。”

    将杯底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邢珹朝着弟弟举起空酒杯:“百闻是你的了,恭喜。”

    邢瑀短促地笑了笑:“有什么可恭喜的。哥,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

    “我的演艺合同终止解除,经纪人也坐了牢。”邢珹挑起眉,“一切都已经如你所愿,不值得一句恭喜吗?”

    他脸上的神情淡然平和,并无半分波澜,仿佛这些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完全与自己无关。

    看到大哥的反应,邢瑀眼中的笑意稍微敛了几分。

    他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又为大哥斟了半杯拉菲:“百闻现在留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不如干脆让荣曲文出局,由我们兄弟俩共同经营,互惠互利,你觉得如何?”

    “哥,既然你今天专程来找我,我便直说了。”邢瑀弯下腰,和邢珹碰了碰杯,“收购百闻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而是股东们的一致决议。一是为了孵化新的立项,二是为了捧我手上的几个新人。我对天发誓,可是半点想要动你的打算都没有。”

    “所以,从艺人变成幕后老板,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吗?”邢瑀又问。

    邢珹放下酒杯:“没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