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寝室间窸窸窣窣的动静,燕灼华挑唇笑了一下。

    他还是回来了。

    当即,她决定——

    披上大红色的寝袍。

    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凤冠霞披,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十里红妆。

    那么,自己穿件红,她总还是能选择的。

    门外能看见门内人的影,门内人也能看见门外人的影。

    燕灼华注意到,投在门上的人影,似乎变得小了一些。

    燕灼华凝眉,略有几分思索。

    莫不是,他嫌她洗得太慢了,等不及了?

    这么没耐心吗?

    影子似乎又小了一些,燕灼华几乎听不到门外人的脚步声。

    她感到,今夜的他有些畏手畏脚的。

    眸光一动,燕灼华就近从浴桶里捞出被她抛在水中的浴袍。

    门外——

    黑瘦的男人舔了舔唇,从怀中掏出一根粗长的铁针,一个细长的铜管,和一个黄油纸做的的小纸包。

    展开来,纸包里面是些白色的药粉。

    他将纸包里的药粉倒了一小半进小铜管的壶颈里,用针在纸门上破了一个小洞,然后往自己的大拇指上吐了口唾沫,按在了破洞口。

    紧接着,他将细长的铜管伸进纸门被润湿了的洞里,轻轻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