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很大,起码这院子瞧着挺阔气的,还弄了个小池塘,挺奢侈的养了几条鱼。
他静静的走着,毫无声息。
明月高悬,不需要掌灯也能看清楚一切。
他走到一间房前,抽出刀,轻轻推开门。
这家女人不错,木轴上满了油,转动起来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正好。
他走到了一张床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两人,拿着刀鞘一磕,女人昏死过去,只剩下了一个男人。
男人肥胖,半露着身子,一只手还插在女人的中单里握着什么,嘴角留着哈喇子,满脸的猥琐。
他无声的裂开嘴笑了,脸上的刀疤艳红,像是蜈蚣一样。
他拿着刀,轻轻的划过男人的中单,衣服无声无息的破开。
然后,他拿刀放在了这人脖子上,用力的拍了拍。
…………
刍荛看着王管事,王管事看着他。
刍荛目光朝下挪了挪,看着这个老男人尿了一床,轻蔑一笑,眼神狠辣的瞧着他,手中的刀稳稳的握着,一言不发。
王管事瞧着刍荛,浑身颤抖。
一半儿是吓的,一半儿是冷的,合起来是羞恼的。
其实这事儿也正常,任谁半夜从春梦里睁开眼,瞧着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柄刀,眼前还多了一个威胁过自己的半个仇人,都得吓的尿裤子。
一股子腥臊味儿弥漫开来。
“你,你干什么……”王管事哆哆嗦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