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祎这几天虽然没有去荒芜,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去别的地方。他每天晚上都会出去在黎阳门内到处逛逛,几天下来,也将黎阳门摸得差不多了。

    昨天晚上,他照例出去逛逛,却听见了这样一段对话。

    师兄一:“哎,我昨天去帮忙准备比试大会现场的一些事项,然后翻了一下比试大会的名单,你猜我看到了谁?祁印!他居然也在里面。”

    师兄二:“什么!他竟然也在里面,他不是,不是不能修仙吗?怎么这回竟然……”他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这人也真不够道德的。”

    师兄一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就等着看戏就好了。”

    师兄二想了一下也是,反正他和祁印不熟,也不是他去撺掇祁印去报名的,再怎么样也和他无关,“我听说啊这回,来了不少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要是他表现的很差的话,掌门那个脸,又要黑了吧,哈哈。”

    师兄一:“对啊,都是同龄人,祁印还是掌门之子,这样的对比,太惨烈了。我们掌门又是个心气高的,到时候不会直接拂袖走人吧。”

    那两位师兄一边畅想着掌门黑脸的样子,一边说笑着走远了,段清祎并没有跟过去,而是心情复杂的离开了,之后也没了心情闲逛,回到卧房之后就看到了祁印安稳熟睡的脸庞,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已经够惨了的,怎么还有人害他啊。

    段清祎觉得自己得要想个法子帮帮他了,虽然在比试大会上作弊是不对的,但他现在毕竟暂时是自己的好儿子,所以他得要帮他,帮自己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和作弊混为一谈呢。

    段清祎思及此处,立即心生一计,将手中茶杯种的茶一口喝完,扣在了茶盘上,道:“祁印,我想出去逛逛了,你自己好好练一会儿啊。”

    说完,也不等祁印回答,就风风火火出了院子,连门都没关,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他刚出院门没几步,才过了一个转角,就隐了身形,偷偷从刚才未关门的地方又进来了。

    他隐着身形大摇大摆的在祁印身边走了一圈,还学遇到了好学学生的夫子那样很夸张的点了点头,就差抓一抓胡子了。祁印这孩子果然实诚,他走了之后还是一板一眼的认真练习。

    他绕完一圈之后就在院内寻了一处偏僻的角落,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施了个障眼法,在自己的原本就隐形的身体外加了一道隐形的围墙。

    接着,段清祎就像一个没了力气的活死人一样,软哒哒的瘫在了地上,然后,一阵青烟从这具活死人身体的天灵盖处冒了出来。

    竟然是一只鬼。

    段清祎恢复了本体,舒坦的升了个懒腰,然后从障眼法里飘出来,又将自己变成魂灵一样小小的一团,再围着祁印转了几圈,宣告自己马上就要进入他的身体。

    祁印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周围飘啊飘,但是他左右转了转眼珠,什么也没看到,就继续兢兢业业的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