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印正在院子里练剑,他今日既然不需要去比试大会,那么他练功的进度就不能丢下,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必须要足够努力才行。

    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时,祁印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后才收剑,而后转身和段清祎打了个招呼,“子虚师兄,你醒啦。”

    段清祎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到椅子上去。这椅子是他来之后的第二天,祁印从房间里搬出来的。

    如今是阳春三月天,段清祎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在江浙两地的游船上渡过的,听着歌女酥酥软软糯糯的唱着歌,赏着江南的大好风光,好不悠闲。

    今年却只能待在中原的黎阳山上,放眼望去人山人海,还要对祁印说一些残酷的事实真相。

    段清祎深知很多事情需要尽快说清,长痛不如短痛这个原则。于是深吸了一口气,道:“祁印,我接下要和你说的事情,对你而言很残酷,但我还是希望你听完之后可以冷静,你要是冷静不下来,各种招式尽管往我身上招呼就好,别去找他。”

    段清祎的语气太过正式,祁印也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放心吧子虚师兄,我能冷静。”

    段清祎才不信他,不过他也不怕他不冷静,反正横竖这小子打不过自己,自己三两招就能给他制服。

    段清祎清了清嗓子,而后将那天他看到的事情通通说给了祁印听,“我那日,其实不是下山。”

    祁□□中一紧,难道子虚师兄要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鬼了?

    “我那日其实是偷偷溜去了荒芜之地。”

    哦,原来不是。

    “但我在荒芜之地外徘徊了很久,都没能找到进去的法子,虽然有些不甘,但我只能放弃。可我这个人,有些轻微的路盲,一时间迷了路,竟然走到你爹的住处了。”

    原来那日子虚师兄是附在了我爹身上离开的,那他是不是也进荒芜之地看过了?

    “碰巧那时黎阳殿的守卫不严,我就溜了进去。”

    师兄,你这话要是被黎阳殿那日守卫的师兄们听见,你可能要被他们打了。

    “我溜进去之后,竟然发现了一处冰室……”

    嗯……黎阳殿内的冰室……冰室!!!

    祁印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但段清祎还沉浸在他要如何对祁印说出接下来的那番话,并没有注意到祁印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