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一朝被贬,墙倒众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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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的某个街角,停着一辆简陋的马车。
正这边准备启程的一行人,说是一行人,其实也就是三个人。
主人、侍卫和小厮。
简陋的马车旁边,立着一位年轻男子,便是只穿着寻常青布衣,也是丰姿美仪,神清骨秀,他的肌理如玉般清透,身姿如松般挺拔,眉宇之间透出些微淡漠,眼鼻倒是生得白皙俊逸,不过白地有些过分了,染上了些病弱。
萧府的家法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年轻男子身边的小厮搀着他准备进马车。
小厮的手要掀起帘子的时候,男子身形一顿,并没有进去,而是转过身看了看街角外的繁华街道。
他的目光极为清明,像是水一般柔和,又像是冰一样冷淡。
街上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这才是上京城。
被繁华欺骗了的上京城。
而后,他微眯了眯眼,目光变得迷离起来,显得有几分疲倦。
“走吧。”年轻男子的声音微凉,带着温酒的醇厚,自己动手掀起了帘子,进了马车。
小厮和侍卫一人坐一边,驱使着马渐渐离开了上京城,驶向了千里外的宜州城。
上京往宜州必经的地段,山野纵横,树林茂密,质量上佳的马车都不好走,更何况是破旧简陋的马车。
已经过了三月有余了,商见恒背上的鞭伤伤口也已经愈合了。
身侧的小厮和侍卫目光略有些担忧,若是骑马的话,万一伤口崩开可就不好了。
“马车也颠簸。”萧见恒好看的眉挑了挑,瞥了眼两个侍从,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