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嫏闭了闭眼,再一睁眼间泪痕就划过脸颊,她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哽咽:“殿下不是说要去求陛下赐婚,原来求来的便是把我推向太子的圣旨吗?”

    先以柔弱示之,倒打一耙。

    司马勋语塞,他手动了动,原本还冷硬的神色一瞬间就被楚玉嫏这一句话击溃,变得愧疚起来。

    那道圣旨是司马静求来的,都是为了报复自己,所以都是司马静的错,也是自己连累了嫏儿。

    “对不起,都是本王的错。”司马勋语气再也生硬不起来,看着楚玉嫏的眼泪有些手足无措。

    “嫏儿倾心殿下这么多年,非殿下不嫁的。”楚玉嫏看着司马勋,清澈如水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祈求,“殿下一定有机会让陛下收回圣旨的对不对?”

    看着司马勋躲避的神色,楚玉嫏星亮的眼睛里期翼的光一寸一寸的灰暗下去了,她用帕子掩口虚弱的咳了咳:“原来,殿下也不可以吗?是了,嫏儿怎么能连累殿下呢,殿下还有大业要完成。”

    “兄夺弟妻必然要背负骂名,让陛下不喜,大业重要,嫏儿怎么能和殿下的大业比呢。”

    不,江山和你都重要!

    司马勋看着楚玉嫏,只觉得心一瞬间都要碎了,他指尖微颤,原本准备好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嫏儿这么美好,他怎么能这么混蛋,让如此脆弱胆小的美人,去暗杀太子。

    他没有保护好嫏儿,如果不是他一直拖延,顾及着父皇的想法,他和嫏儿也不会走到这么一步。

    都是他将嫏儿推向司马静的。

    “嫏儿,都是我不好。”司马勋声音沙哑,眼睛里都是愧疚之色,他伸出手,想为楚玉嫏抚去脸上的眼泪,“你不要难过了,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将你夺回来的。”

    楚玉嫏突然脸色苍白的一手捂着心口,右手掩唇,剧烈的咳了起来。

    司马勋脸色一变,就想起她身上的伤,让她赶紧坐下:“怎么了,这伤这么久了,还没好吗?”

    “殿下莫要担心。”楚玉嫏抬起头虚弱的看着他,手里的帕子被她藏到了身后,“嫏儿只是有些不适,回去休息写会儿便好了。”

    苍白的唇边有一抹红色,红的有些刺眼。

    司马勋声音有些微颤,扶着她的肩:“帕子拿出来,你咳血了是不是,就这样还想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