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严肃，拿起教鞭敲了敲讲台。
“啪啪——”
教室里立刻像被按了暂停键，早读声全部安静下来。
朱娅红视线锋利，眉心总是浅浅皱着，这会儿也不例外，目光扫向全班，往最后排冷冷望了眼。
厉色声音道，“早读先停一下，昨天有谁没上交英语练习作业的，自己站出来，不要我多说。”
一室安静，连根针掉在地上只怕都能听见。
等了几秒，却没有人站起。
宋之晶手里捏着笔，余光往后排的方向瞧去，又很快收回来。
底下学生们提心吊胆，不敢吭声，但也没那么紧张。
老女人课上的作业谁敢不交？疯了吧？反正不是自己。
记得之前就有经常不爱交作业、想混日子的学生，被老女人揪出来后教训得那叫一个惨，没有打，也没有多骂，单就忽视你、回回不给你好脸色看，连最叛逆的那种学生都顶不住，最后要么趁早辍了学，要么以后开始乖乖交练习作业。
哪怕是抄的，也总比不交要好。
“不肯承认是吧？行，别怪我当老师的没给学生面子。”朱娅红眼睛漠冷盯在最后那一排，嗓音格外冷厉，“宋同学，去办公室把作业本抱过来，一本本地清点。”
“开学才多久，就想着混日子了，你读书是为什么？为我吗？为学校能提高升学率有面子吗？都不是，最终是为了你自己！”
就在朱娅红语气严肃苦口婆心的时候，宋之晶欲言又止，默默去搬了作业本来，开始一本本分发。
有的学生不免幸灾乐祸，有人没交作业导致老女人发火，他们不仅能看场好戏，还免了早读，多爽。
齐刘海的女生拿到自己本子，趁教室里气氛开始松动，小心翼翼看过来，提醒沈初禾一声，“……沈同学，你是不是没交昨天的练习本？”
沈初禾一开始还不知道什么，在朱娅红第二次投来不善厉色的目光时，她就察觉出来。
唯一一个没交那什么练习作业的人应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