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季萱然一转头,恰好碰到了白慕身上。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居然离他这么近。

    她的脸不知不觉地红了几分,急忙往旁边挪步,与他拉开一点距离,暗自庆幸还好救命恩人看不见。

    白慕声线平静道:“道歉。”

    “啊?”季萱然反应过来,急忙说:“对……对不起啊。”

    刚说完,县令的惊堂木已经敲的啪啪作响:“好啊你们,当着本官的面谈情说爱,还敢说你们之间没有苟且?人呢,还不打?”

    季萱然又要准备挡在白慕面前时,被白慕一甩衣袖,宽长袖口似有气流刮过,让季萱然不自觉的往一旁踉跄,离白慕远了好几步。

    站稳后,季萱然连忙回头看,才发现有一名衙役站了出来,却不是来白慕这边,而是屈膝跪倒在县令案桌前。

    是小五。

    小五头置于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响头。随后左手抱拳,右手按在左手上,坚定地说道:“大人,我觉得季萱然和白慕说的不无道理。”

    县令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站出来帮助嫌犯的居然是自己家衙役。

    他怒目圆瞪,整个人因为愤怒站了起来,一手指着小五:“大胆!放肆!还不快滚下去!”

    “大人,确实如季萱然所言,我确实能从尸体伤口深浅判断出凶手的力道如何,以她这种骨瘦如柴的身板,很难办到。”

    “很难办到不代表不能办到,利器足够锋利也极有可能!再者,她瘦弱一点,就代表她没有力气了?即便她办不到,白慕就办不到了?”县令已经被气的手指颤抖。

    “所以我同意季萱然的想法,验一次尸。”

    “你说验尸就验尸?尸体已经入殓,怎么能重新开棺?那是对死者大不敬!更何况就算验尸,那些下九流仵作又能查出些什么来?!”

    下九流仵作,都是由地位低下的贱民担任,向来被人所不齿。

    即便是来围观的普通百姓们,也是瞧不上仵作的。

    因此大家一个个纷纷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