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防疫站没几个人,一会就能打上,从来都抱得紧紧的说害怕闹着要糖吃,在他耳边娇滴滴哼唧喊兰兰锅锅保护我的小姑娘今儿却很不一样。沉着镇定把针打了,对着一脸担心的喻兰洲摇摇头:“不疼。”

    帮她打针的护士拆穿:“肯定疼,这针大老爷们都扛不住,每回都哇哇大叫喊我天仙姐姐让我轻点儿。”

    装坚强的小姑娘低了低头。

    喻兰洲把人牵出来,微微弯下腰凑近了逗她:“哟,可以,彭坚强,太给我长面了,说吧,要奖励什么?”

    记得第一回陪她来的那天,小姑娘抱着他胳膊泛泪花花,哼哼唧唧说要一罐最大的哈根达斯。

    他去超市给买了,两人插两根铁调羹一边看电视一边挖完。

    感觉不是哄女朋友,而是哄自家闺女。

    闹闹今儿一点不想吃冰淇淋,知道喻兰洲逗她却没笑。喻兰洲把她送回去接着去单位上班,觉得闹闹情绪不太对,拉住小宝问:“昨儿没出什么事吧?”

    宝大夫得了闹闹嘱托,愣是扛住了没说,摇摇头,却不敢瞧他喻老师的眼:“都挺好。”

    “我一会儿提前点走。”喻主任跟于总说了一声。

    于小宝恨不得他能赶紧回家哄人,立马就说喻主任我来查房,您这就回吧。

    喻兰洲下楼的时候接了个王钊的电话,约打球。

    闹闹在床上坐了一天,心里的事情越想越难过,她把脑袋埋进膝盖里,那样情感鲜明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女孩这回却没哭。

    哭不出来。

    眼底逼出一道赤红。

    喻兰洲回家看到的就是小姑娘裹着她的小毯子,憋着嘴,脸色很差。

    他第一反应是去摸额头,怕她打针有不良反应,没烧,可这是怎么了?

    王钊的电话又来,他给摁了,闹闹仰着头看他,他说没事,钊子要打球。

    小丫头掀开被子颤悠悠起来,轻轻搭在他手上,先唤一声喻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