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梦者文学>玄幻小说>纸声剑光集(骨科) > 57-58 奈何明月照沟渠
    章槐焦灼地扭动着身子,双手摸着许晚洲的乳粒又拧又掐。许晚洲翻上来去摸床头柜上的东西,章槐看不见他拿了什么,许晚洲俯身撑在他手臂两侧,低喘着问:“如果我今天执意不放你走,会怎样?”

    章槐沉默了许久,用干涩的声音回答:“别犯傻。”

    “晚洲,你爱我吗?”章槐轻声问,“你会一生一世都爱我吗?”

    许晚洲回答:“我当然爱你,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

    “那我们来生再见。”章槐笑了笑,他微微动了动嘴角,“我会去杀了陈惊龙和翠珠,他们得死。”

    许晚洲伸手从他的嘴唇抚摸过去,一直落到胸口,再滑至腰间,最后抵靠在他的颈侧,伸手将他牢牢地抱紧。

    他们躲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得以短暂地相爱。可外头还在打仗,很多人这辈子命贱如草芥,被人踩在脚下轻易地碾死,可这世上总也有人不怕死,再也没有比章槐更适合当这次钓鱼的钩子。

    他骨子里清清白白,对翠珠也算仁至义尽,仙有仙的骨气。可他现在不在天上,他还在尘世里浮沉,而在这样的一个年代,谁也别想是干净的。老一辈人讲,人活一辈子得会扑腾,可在乱糟糟的年代里扑腾只能滚一身泥沙,此外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卑贱、委曲、爱而不得。

    许晚洲拿捏住他性器的前端,从抽屉里翻出一根竹针。竹针本是盐场的工具,当初做时剩下一些细软的残品,许晚洲随手放在床边。他手中竹针是细细的一截,手指一掰颇有弹性地弹动,底端是圆柱,上头有一个小小的圆帽子。许晚洲拿竹针,掰开他还在不断淋出水的浅口,将竹针对准缝隙插了进去。

    章槐身体剧烈地弹了一下,他头一次被锁尿道,一种强烈的痛感遍及四肢,疼得他不由得头往后仰,双腿直打颤,上半身如被无形的手掐着,急促地抽吸。

    竹针不硬,慢慢推下去除却最开始的痛,只有异物挤入身体的胀感。那竹针不过十厘米长度,径直没入尿道,在口处如一个帽檐盖住。章槐躺在床上,身体一耸一耸地抽着,汗水浸湿他眼前的绷带,湿透后更紧地缠在眼前。许晚洲抓起他的性器上下撸动了几下,热得发烫的手掌包裹住整个前端,柔软的掌心四面环绕着蹭着,指尖在龟头下方的褶皱处顶开,伸到褶皱的底部,忽快忽慢地揉搓了几下。

    许晚洲一边撸着前面,一边继续在后穴里抽插,混拧混揉着章槐前面的性器。这硬物直挺挺地微翘着,饱满涨起,透着肉红,真似一个淫艳的小和尚,头上还顶着一个黄顶子,在他掌心微微抖动。每次上下撸动时都会从两侧渗出羊脂般晶莹的白液,沾得他满手都是。

    快感扑涌上来,涌向四肢,涌向铃口的位置,章槐有一种强烈的想射的冲动,但因为一截竹针被堵着,那股乱窜的快感无处释放,硬生生被拦截着堵回来,他就像练邪功走火入魔的人,被封住了穴位,真气在体内四处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出口,因此他只能无力地持续抽搐着、不断发出难耐的抽噎声。

    章槐爽到牙齿都在打颤,连喘息都变了调,情意绵绵之中夹杂着压抑的低吟,欲仙欲死,脚趾都绷了起来。他头晕目眩,后穴剧烈地收缩,他前后被这样交替弄着,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不断扭动身体,抓住床单,近乎无意识地身体前后伸缩,沉溺在情欲的浪潮里。捅在后穴深处的性器,原先只朝一个地方死命顶着,此时却毫无章法地在四壁上乱戳,又硬又烫却充满弹性,像古代高人侠士的化骨绵掌,在肠壁四面点水般踏过飞走,轻轻一掠,但却捅得极深,震得他浑身都跟跟着颤抖。章槐卷入了强烈无比的快意之中,他猛烈地抽动身体,吞吐着许晚洲的性器,一面淋下更多的水,简直快要喷出来了。

    许晚洲沉沉地喘息着,他不断抬胯耸腰,往肠穴深处顶去。那里面现在被捣得温热极了,也软嫩极了,穴口被磨蹭得红中带紫,边缘处不断淌出蜜液,已经在持续的进出中刮蹭出许多白沫。里面到处都是湿黏黏的,最深处更是湿得一塌糊涂。

    许晚洲每次顶到深处,都忍不住哼出声,最里面的软肉滚烫,章槐咬得很紧很用力,他每次探入,肠壁都会强烈地痉挛,随后牢牢裹住阴茎,他蛮横把那一层层、一圈圈的肉给拨开,用力捅戳,章槐就会边声嘶力竭地哀吟,边更加卖力地迎合他。那股热感就会透过薄薄的皮肤,钻进他的身体里,让他爽得一阵阵头皮发麻。

    最后一夜,死亡的利剑在头顶高悬。小别胜新婚,本该是柔情蜜意的时刻,却要用尽毕生的力气去爱了。颠鸾倒凤、昼夜如狂。就这样弄到了不知几时,连天都彻底暗了下去,他们还在不知疲倦地接吻、做爱、呻吟,在对方身上抚摸、掐弄、销魂入骨。门窗紧闭,可窗户缝隙中透进来的一点微光,也随着白昼的消逝泯灭。屋外安静下来,人声散去,只剩蝉鸣,孤寂而单调地响着。

    当那根竹针被拔出来的时候,章槐终于发觉天已经黑了。他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在抽搐的喷射中,他眼前闪过无数白色的星光,而星光寂灭之后,黑夜将他吞噬,他直接晕了过去。

    章槐在许晚洲这里过了夜,他醒来的时候,许晚洲不在。他把周围一切都清理干净,将干净的衣服整理好放在床头,此外,还有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