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躬身说：“属下不敢，实在是事出有因，万般无奈才动手。”命人带上一名工人，说：“你说。”
这工人是火房里的师傅，肥胖油腻，看站了一屋子士兵早吓得茫然无措：“说……说什么？”
“把你刚才在火房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李允说。
工人咽了口唾沫，说：“小人……小人刚才在火房里给将军煎药，煎到一半，突然想小解，因为……因为是睡觉的时候突然被叫起来煎药的，没顾上小解，所以熬药的时候就很憋，一直想小解。小人半夜起来有小解的习惯……”
“捡重要的说！”李允骂道。
这一骂更让工人紧张，半天说不出句囫囵话。
“你别害怕，慢慢说。”江心柔说。
轻白心想：你看人家小姐姐，说话多温柔，谁不爱听。
工人说：“谢大人，小人……小人煎药的时候突然想要小解，因为锅里煎着药，不敢走远，就……就在……院子里找了个黑暗处……方便。那个地方正好能能看到火房窗户……无意间我看见……”
“看见什么？”李允问。“我看见陆将军进了火房。”
“他去火房里干什么？”
“距离有点远，看得不是很真切。我看是陆将军，也就没在意，转头再看时，他好像把一个什么东西装进了怀里。”
“什么东西？”
“不大清楚，好像是个黑色的、罐子样的东西。”
李允扬起手的铁罐，问：“是不是这个？”
那工人有点迟疑，挠头说：“有点像。”
“像？”蒋霜华高声问，“是或者不是？”
那工人战战兢兢看看蒋霜华，又看看众人，怯生生的说：“是。”
“胡说八道！”陆桑落大喊，这就要扑上去撕了那下人，被士兵挡住，“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手里拿着那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