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鹏。”司马琴皱眉:“你来做什么?”

    胡鹏笑得眉飞色舞,并未理会聒噪的司马琴,三两步走进厅内,满眼精明地瞧着揽月:“郡主可好?”

    揽月并且给他好脸色,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来做什么?”

    胡鹏倒也未在意揽月语气中的不快,掸了掸肩头并不存在的灰,慢悠悠道:“这不是来替国主验身嘛,郡主可做好准备了?”

    “出去!”司马琴握着刀柄,刀鞘却是挡在了胡鹏胸前。面如墨色,双眼中像是浮着一层寒冰,盯着人从头凉到脚。

    胡鹏微愣,一时间被他震得说不出话。他可没想到,司马琴竟然真敢动手!在土城倒也算了,在王宫中还敢与他动手,活腻了不成?!

    “来人,给我——”胡鹏气得急了,叫着跟他一同来的侍卫们,可话还没说话,便吃了一嘴的冷茶水。

    胡鹏失神,呆愣地瞧着揽月,他从未想过揽月会直接上手动粗,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是她将桌上的茶壶一整壶的泼到了他的脸上。

    他错愕地盯着揽月,气到极点:“你竟敢?”

    揽月冷笑:“怎么,一壶不够,还想喝一壶吗?”

    说完,他从头上抹下了几片已经泛黄茶叶,沾着不知过了多少日的茶水,气得双脸发绿:“你这个女人!给我把她绑起来!”

    胡鹏一边指手画脚地要人绑了她,一边骂骂咧咧地叫着:“还好是冷茶,若今日本爷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活剐了你们!”

    “谁敢?!”司马琴狠厉地看了他一眼,刀已经出了半鞘,正好抵在胡鹏脖子上。

    他的刀,是从冰湖中所捞出的千年玄铁所致,但凡出鞘,必然寒气逼人。而现在这股寒气从胡鹏的脖子直逼脑门,也终于让他稍微冷静了下:“别别别…退下,都退下!”

    胡鹏冷汗涔涔,他没想到在天渠王宫,这人还真敢杀了他!见此情状,只好服了软,语气自然也比不得将才气势逼人:“我让他们退下,你你你先把刀拿开…”

    司马琴寒刀逼人,眼见着就给胡鹏的脖子上划出了一小道血口子,吓得对方连连后退:“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着急忙慌地又带着人走了。与来时的气势汹汹比起来,萎靡了许多。

    “等等!”揽月叫住了他:“你去告诉九桑,既然入了天渠,我便是他的妃子,他不来找我,我不强求,但若今日之事再有下次,也别怪我不客气!照曦洲的郡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胡鹏点了点头,脖子上的血痕滴滴答答渗在了衣襟上,似乎在警告着他,若有下次,司马琴定然会割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