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不会。朱母坚信这一点。

    两年前,她骨折入院,吃喝拉撒在床上,丈夫毕竟上了年纪,昼夜不分地照顾她,还要忙工作,高三的工作又特别累,白天上课,晚上还要改卷,没两天就吃不消了,俩儿成年的儿子又不方便照顾。

    那时候她就想,有个女儿该多好啊。

    没想到一一这孩子知道了,第二天便请了一个月的假……一个月呀,她连家都没回去过一次。

    柳先生曾揶揄女儿:许出去的女儿也是泼出去的水呀。

    “一一,”朱母招手把柳一一叫到床边,攥紧她的手,“孩子,委屈了。是妈……教子无方呀。偿”

    柳一一眼圈红了。她知道此时此刻老师该有多伤心,承受着什么样的打击……可是她还在安慰她。

    这样一幅画面,不仅秦浩然看着动容,连朱启明的心也微微算起来,过去的温馨,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英俊的头颅垂下来。

    “叔叔阿姨,浩然向们赔礼了。”秦浩然身子站得笔直,恭恭敬敬地向朱家二老深深地鞠了个躬。

    “秦公子千万不可。”朱母脸色一变,急得就想掀被子下床来,“老朱,还不赶快拦下。”

    “一一……”她一边催促丈夫,一边已经放开了柳一一的手,推她,示意她去阻止。

    秦浩然却不顾朱父的阻拦,坚持恭恭敬敬地向二老行完礼。

    “阿姨,您贵体抱恙,晚辈理当以您的身体为重。可是,我的女人怀着我的孩子,我若任由人欺负了她去,我秦浩然怎对得起‘男人’两字。作为男人护着自己的女人没有错,但作为晚辈把生病的您气成这样便有错,所以,这个歉我必须道,否则我心中不安。”

    朱母不禁湿了眼眶,她与丈夫对视一眼,怆然喟叹:“瞧瞧,人家是怎么教出这样的儿子来的呀。”

    见老师如此难受,柳一一心里也跟着难受,不免气血不稳,一时胃里便翻江倒海起来。

    秦浩然吓得脸色一变,连忙扶着她进了卫生间,这便把中午吃的那点东西给吐了个干净。

    秦浩然只是开始没有心里准备才被吓到了,此时他早已淡定,有条不紊地给柳一一顺着后背,递水,递纸巾。

    朱母见了不由笑道:“瞧这不慌不忙的,倒不像第一

    次做爸爸的人,比我们家老朱当年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