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长假快到了，……有什么打算？”柳一一忽然问身旁的庄文静。
庄文静小心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悄悄抹了一下眼角，嗓音正常地说：“估计会所会很忙。难得放假，都想乘机保养保养。有什么打算？”
说到这儿，庄文静忽然心动，问，“是不是秦浩然约出去玩了？”
柳一一觉得脸上一热。幸亏有夜色的掩护庄文静才看不到。
“他今天提了一下，问我五一有什么打算，旅游的话，喜欢哪里，国内还是国外？”
“怎么回答？偿”
“我跟他说，我们报社不是法休而是轮休，我前段日子请了太多假，不一定能轮到我休假。”
“他怎么说？”庄文静又问。
“他说，只要我想去，轮休不是问题。”柳一一叹了一口气，纠结不已，“可是……我不想他动用任何手段为我搞特殊……流言已经那么不堪入耳了……”
庄文静轻轻地笑，“纠结的不是能不能轮休，纠结的是要不要接受他这个人吧？”
被点破了心思，柳一一叹息，“是呀，我拿不定主意。和他出去旅行，意味着……接受了一份感情吧。”
“可是，我真的还没有想好。最近脑子里总是莫名地想到一个词。”
“什么词？”
“鸡肋。”
“噗哧”庄文静喷了。
“居然把秦十三形容成鸡肋？哈哈哈，我真想知道他听了这个会是什么表情。”
在这无边的夜色里，两个二十几岁的女孩笑滚在一起。
庄文静终于收了笑，严肃地说：“一一，可能还没意识到，视他为鸡肋，说明已经有了不舍。”
“已经有了不舍”，柳一一为这句话深深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