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她那个杀人犯的爹,就她自己,就不干不净——被人甩过,被人弓虽暴过。”

    “被人甩也是她的错么?被人弓虽暴那是我的错。那个该死的男人是我。”

    秦岳愣怔,盯着看了儿子很久很久,忽地被气笑了:“悠儿,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为了她已经没了原则,为了她是什么都肯背了,她已经成了的软肋。男人……一但有了软肋,就是致命的弱点。”秦岳顿足撄。

    “爸,我的软肋不止一一。我打一生下来,您,妈妈,哥哥,妹妹,爷爷奶奶,都注定了是我的软肋。您说男人不应该有软肋,您说我必须斩断对一一的情义,那是不是说,我也应该斩断和们的亲情?”

    秦岳狠狠一震,瞪着儿子一时无语。

    “爸……”铮铮铁骨的男儿,此时眼中已有了泪花,“无情并非真好汉。男人若没了感情,是可以如钢浇铁铸一般的坚不可摧,可那和机器又有什么区别?”

    “爸,您扪心自问,对我而言您算得上是个及格的父亲么?曾经有很多年我真的很恨您很恨您。而现在我不恨您了,您知道为什么么?偿”

    秦岳撩起眼帘看着儿子。

    “因为恩师开解了我。他说,不管怎么样,您生了我,您给了我生命,因为您,我才有了来这世上走一遭的机会,才有了领略人生百态的机会,才有了喜怒哀乐的资本。他说,对于一个人而言,没有比这更大的恩情了。”

    “老童……”秦岳不由目光放空放远,有些失神地自语。

    “是的,爸爸。您和恩师争斗了一辈子,您什么时候见他对您暗地里使过绊子。他要争,都是光明正大地来。您的两个儿子,一个曾经是他的兵,一个现在仍然是他的兵,他对十二哥如何我不清楚,但他对我,就像父亲。”

    “说句大不敬的话,我真的曾经质问过老天爷,为什么不让他当我的父亲。师母身体不好,二十多年不曾生育,十年不能同房,他一个大将司令,颜值气度财富样样不缺,却对妻子不离不弃,呵护备至,这样的男人能有几人?”

    “他才是真男人,真君子,真好汉。”

    秦浩然向父亲跨进一步,真诚坦言:“爸,是因为恩师,我才愿意回这个家的。可是我在这个家里真的感觉不到家的温暖。反而是恩师的家,给了我家的感觉。”

    “爸,您还记得五年前我心脏中弹的那件事儿么?您还记得我在昏迷中喊着谁的名字么?”

    秦岳不由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依依。”

    忽然,他目光一闪,拧眉,“难道是‘一一’?”

    “是的,就是这个柳一一。爸,在我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才能再见到她。爸,如果没有她,您的儿子5年前就已经是一掊灰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