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她会开颜,却不想她眼泪更加汹涌,他便有些慌乱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一个劲地吻着她。

    过了一会儿忽听她瓮声瓮气地嘀咕:“我们还可以用别的方法呀,不伤身体的。”

    这回轮到他瓮声瓮气了:“不喜欢。”

    “不喜欢和还有一层隔膜,像是没得到似的。”他动情地啮着她的脖子,嗓音喑哑,“喜欢和那样贴在一起的感觉。”

    柳一一大羞,小拳头不满地捅了几下男人的腰腹,不知不觉眼泪糊在男人昂贵柔软的衬衫上了,而严重洁癖的秦浩然瞥一眼衬衫上的泪痕,心里却甜滋滋的。

    柳一一渐渐冷静下来,坐直身子,秦浩然给她抹去眼泪。

    “是什么知道我得了抑郁症的?第一次住在畅春园的那晚?”

    秦浩然看着妻子,点头醢。

    那天晚上的事,次日醒来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说她感冒了她便也就信了。她想,她一定是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情。还记得那天早晨醒来看见床尾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她当时脑海里闪现的是十分血腥的场面,那段时间她常常会把事情想得过于恐怖,现在想来那就是抑郁的表现。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加重的病情。那时那么排斥我,我没有把握保证能允许我呆在身边,我担心一个人住在空旷的房间里晚上发病……”

    “怕我半夜发病自杀?”

    秦浩然难受地抱紧妻子,“我们别谈这个了好吗?”

    那段日子对她是噩梦,对他何尝不是,他时时刻刻害怕她病情加重,时时刻刻担心她走极端,她失眠,他更甚缇。

    “一直不明白那时候为什么总是找各种理由、千方百计要把我抓回畅春园去,现在终于明白了。”柳一一往丈夫怀里钻了钻,“我猜,感冒药里有一部分是治疗抑郁症的药物吧。”

    秦浩然点头,就知道这事儿迟早要被她发现。

    “别担心,会好的。”秦浩然爱惜地揉捏着妻子的小手,“我会给找最好的心理医师,中医家里就有一个专家。”

    “老婆,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柳一一抬头看着英俊的丈夫,心跳不由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