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一望住父亲,心里一阵收紧。--

    “爸爸,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手指捋了捋女儿栗色的秀发,柳建辉心情复杂。

    “孩子呀,要记住,从现在开始,姓秦,不再是柳家人,是秦家人。秦家任何事都是的事,柳家任何事都与无关,更不能因为柳家而做出有损秦家利益的事,懂吗?”

    “不懂。”柳一一任性地回答,眼泪已经控制不住。

    感觉自己被抛弃了,感觉自己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感觉父亲卸下了所有负担准备老死狱中了。

    女儿走了,哽咽成了泪人,但他这个做父亲的连大门也没迈出一步。

    他希望她就像一只幼鹰,飞出去就永远不要飞回来醢。

    夜色降临,军用吉普平稳地穿行在大树合抱成的甬道里,晚风徐徐,散去了白天的燥热变得清凉,如同此时秦浩然的心情。

    秦浩然担心地看着妻子,可众目睽睽之下,他除了攥着妻子的手不放,也做不了什么。

    疗养院大门的停车场,秦浩然与院长告别。

    “秦公子,柳先生在这里您就放心吧。”

    “放心,有院长您亲自关注我没有不放心的。不过我还想废话一句,凡事我们都得按规定来,不可违规,更不可违法。”

    院长笑了,“这怎么是废话呢?这是秦公子体谅我们的心意,更是爱惜我们吶。缇”

    卡宴驶出疗养院,上了大道秦浩然便一只手抓过妻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视线关注着前方车灯里的路况,打手轻轻柔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

    “爸爸跟说什么了?”

    柳一一小嘴瘪了瘪,委屈的说:“爸爸说以后除了规定的一个月一次探访,以后不要来了。”

    “……爸爸还说……说我是泼出去的水,说我和柳家没有关系了。”

    秦浩然噗哧一声笑出来,“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