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春节,老城区的小巷子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盛怜经常在晚上饭点往那边走,不少有特色又味道好的小餐饮店就隐藏在那一大片平凡的烟火气息中。

    她并不爱过年。

    她也曾喜欢过年,无忧无虑的孩童时期,喜欢那茶几花花绿绿的盘子上堆成小山的糖果和饼干;喜欢点燃烟花、仙女棒的瞬间,看着夜色里顿生的无比璀璨。

    而今的过年,年味比以前淡。

    她也已经不是一块糖、仙女棒就能哄的孩子。现在的过年又要拜年又要串门,对她而言不过是消耗。

    在小面馆吃完,走回小区的路上,看到一家招牌写着“欢庆烟花”的店,她不由驻足。

    烟花店很小,还是铁棚搭起来的,店前好多人,乱糟糟的一窝,没有秩序地,在挑选烟花鞭炮。

    一旁led招牌灯亮着,映着不少欢喜的笑脸,男女老少东挑西选的同时还在砍价、笑闹。一阵阵的喧闹将年味渲染得浓了不少,那些欣喜也传到她这边。

    她不由扬唇。

    心想:好久没有放烟花了。

    想买烟花去放,想在无边的黑里看到漂亮的光亮,这种想法产生,又很快消失。

    人太多了,算了。

    最近实在太忙,那些有的没的想法很快地抛之脑后。

    若不是时不时地能在楼道里遇到程文昱,她怕是都能忘记她还在追这朵高岭之花。

    两个人住同栋楼,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就遇到之时按耐不住撩拨一两句,再无其他。

    既熟悉又陌生。

    程文昱那人更不用说了,完全的禁欲系,对她的撩拨经常以疏离而礼貌的笑容来回应,说话应她的几句都无关痛痒。

    盛怜顶着黑眼圈,心想,等我忙完这阵再好好来追他,来谈个恋爱。连续加班几天,她脚步都虚浮了不少。

    程文昱见她来去脚步都是飘的,注意力并没有分多少在他身上,不禁笑着摇头,人总是三分钟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