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兆虽然长了一张娃娃脸,但身量却是秉承荒都人的特性,很是高壮。

    初初一对眼,容深就被辣了眼睛,娃娃脸加高壮身量,这是何等的违和,完全不在他的审美范围之内。

    “那就是危兆,太子殿下别看他长得不怎么样,但领兵实力却是不错,我等与他多次交锋,都没能从他手上讨到一丝便宜。”

    “当然,他也没从我们身上得到一丝便宜。”

    “说白了,就是你们打成了平手。”容深淡淡地瞥了卫诀一样,以他们沧玄国的兵力财力,和荒都那般一到冬日就吃不饱的小国战成平手,那是一件值得拿来说的事儿吗?

    卫诀噎了噎,脸色有些讪讪,但还是开口小声辩解道:“战成平手也不是我等所愿,实在是这危兆用兵过于诡诈。”

    “是啊,我们好几次都猜错了危兆的部署。”古武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们这些上了战场多年的,都比不过荒都一个初出茅庐的皇子,说出去绝对笑掉别人的大牙。

    容深对此不予置评,转眸重新看向荒都阵营前的危兆,可还没坚持多久,就又忍不住移开了目光,他实在是见不得这危兆。

    “哟,这是自个儿打不赢,找外援来了?”危兆策马上前,堪堪在沧玄国箭矢射程之外的位置停下,眯着眼企图瞧清这群沧玄国将士请来的外援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诸如这般挑衅的话,卫诀等人在荒都开始攻打边界城时就听到了现在,早已对此习惯,心如止水,气都气不起来。

    戚韬阴鸷地看了戚莯一眼,“太子殿下,危兆猖狂,是不是该让阿莯下去,好好杀杀他的威风?”

    “你急着去送死,本太子可没拦着你,你自便。”容深眸光微凉,又是这种眼神,戚韬还真是仗着戚述,有恃无恐地对阿莯释放出恶意。

    他莫不是忘了,三天前在他面前都说过什么话了?

    “韬儿,退下!”戚述瞪了儿子一眼,尔后才对着太子道歉:“韬儿只是听不得那危兆如此嚣张,急了些罢了,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戚韬抿了抿唇,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退到父亲身后。

    还是太急了,否则这种低级的错误,以往他都不会犯的,就算是恨不得戚莯从这个人世间消失,也不能将之表现于人前。

    因为他们之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传出去会被人诟病的。

    容深冷睨着戚述,“戚副将驰骋沙场多年,应该要比本太子更清楚,在战场上,急,是大忌吧?”

    “是,太子殿下教训得对,臣稍后会好好教韬儿的。”戚述硬生生将心底翻涌而起的怒火压回去,差点没给自己气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