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拿出玄一给的锦囊,和越奚一起坐在贵妃榻上。

    前天夜里的冷梅香用力过猛才引来了越奚主动,今夜裴旻有意收敛了许多,除了一开始为了让越奚顺利变回来下了猛药外,后面便一直将信香维持着一个让越奚不觉得热的程度。

    裴旻将锦囊递给越奚:“殿下开吧。”

    越奚接过来,心里觉得其实谁开都一样,他想要维持人形,少不得裴旻的配合。

    裴旻说:“如果玄一大师给的方法,殿下觉得不合适,便不用告诉臣了,点簇火,烧了就好。”

    越奚正要将锦囊里头卷成一卷的纸条展开,闻言侧头看了裴旻一眼,越奚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喜欢坐得放松些,眼下便是脱了木屐盘腿坐在贵妃榻上,而裴旻坐在他身后,靠得极近,越奚背上甚至还能感受到裴旻那边传来的温度,这一侧头,他的额头恰好擦过裴旻的唇。

    擦过的那一瞬间,越奚总觉得裴旻顺势吻了吻。

    罢了,自己连人家的扳指都收了。

    想着,越奚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扳指,那天裴旻递给送他回来的小车夫的也是一个扳指。

    越奚忽然眯起眼,心里有点闷。

    “你念给我听。”越奚将纸条递给裴旻,转了一圈儿和他面对面,“快些,别磨蹭了。”

    越奚往后倒在靠垫上,手支着脑袋,贵妃榻边燃着的灯映衬得他更加惑人,抬手撩起一方的发到耳后,露出来的小红痣直接点紧裴旻的眼中。

    裴旻将越奚的双腿伸直放在自己膝上:“殿下哪里学来的这些,坐的样子有些失礼了。”

    “你现在不是我的老师了。”越奚的脚指尖蹭了一下裴旻的手臂,“已经夜里了,左相再不快些做正事,我就要睡着了。”

    裴旻也觉得自己该做正事了。

    越奚自己撩人不自知,他却不能视而不见,又为了让越奚保持现状的模样一直放着信香,时间一长,身体便比平日要敏感些,越奚放才是蹭在手臂上,他却觉得是蹭在了身体里的热火上。

    真是自讨苦吃。

    他定了定是神,在越奚再次出声催促下,展平了手中的纸条。

    上头只有两个字,噬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