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恨我？
“呼——”
许奕从睡梦中惊醒，额头密布薄汗，喘息着，伸手颤抖地扶额，脑海里还残留着雷启问他那句话时的骇人眼神，令他喘不过气。
“醒了？”
耳边响起温和磁性的嗓音。
雷伊漠的手覆上他的脑袋，声音愉悦，“今天办理出院手续，带你回家，小奕。”
“好。”许奕脑袋乱糟糟的。
他被带回雷家。
原先院子里种的花已经衰败了。
一池清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鸟停驻在湖边。
大厅的全息屏幕里放的最近的新闻，在说最近发生的大事。什么星球又爆发出战争，什么物种的科研者又发现新元素，什么地域的居民幸福感指度最高，其中掺杂了几条关于雷启和雷伊漠的，夸的天花乱坠。
庭院里，许奕独自坐在水池边，折着手里的纸船，把它们一一放入池里，五颜六色的小船飘在水面上，摇晃着，随着风吹的方向越跑越远。
别墅楼栋的门廊那边，有个小小的身影，远远地凝望池边的人影。
它慢慢爬下高高的阶梯，朝向那个方向走去。
许奕听到了声音，转头看过去。
他看到了一只很小的怪物幼崽，看起来才一岁多，很可爱，软软糯糯的，灰蓝色的瞳孔没有神色，空洞淡漠，死寂地凝视他，突然开口稚嫩地喊了句：
“妈妈。”
话音刚落，许奕一怔，用手指了指自己：“喊我？”
幼崽静静地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