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膈应得慌,程序为难道:“恐怕有点困难,我都不知道她坟在哪儿。”

    不正经交流了三分钟,程序总算关心了哥们儿一回,“在那边还好吧?心情可还愉悦?身体是否健康?有没有感受到世界的真善美?”

    霍礼鸣无他妈语。

    但最后三个字,脑子里忽然蹦出那个怪力小萝莉。

    “对了,我可给你提个醒。”程序是飞速跳跃式思维,想一出是一出,只不过这一次,他语气是认真的,“付家那小子最近很嚣张,到处编排你,这就算了,他一张狗嘴吐不出象牙。不过你得注意点,这狗逼真可能到清礼找你麻烦。”

    霍礼鸣火气陡升,“他嫌活得不痛快就尽管来。”

    程序叹气,“总之,你最近多注意。”

    敲门声响,霍礼鸣也不想聊这糟心话题,转身就把电话掐了。

    他打开门,戾气未散,阴鸷地积在眉心,加之在家只穿了件白t短袖,手臂上的纹身一览无余,看起来非常修罗。

    佟斯年愣了下,有那么半秒怀疑自己是不是敲错门了。

    霍礼鸣一见是他,表情收了收,“佟哥啊。”

    佟斯年手里拎着车钥匙,车就停在路边没熄火,很急忙的样子,“不好意思啊,我是有个不情之请。我本来答应去给辛辛送伞的,这天马上得下雨。”

    天际阴沉,云团厚重快要砸到地上似的,是变天的前兆。

    “爸妈都不在家,医院刚才来电话,有个危重病人得手术。”佟斯年为难道:“你能不能帮忙去给辛辛送下伞?”

    霍礼鸣:“几点下课?多少班?”

    “五点半,高二1班。”

    “行。”

    佟斯年如释重负,“谢了啊。”

    霍礼鸣看着手里那把草莓图案的小花伞,轻嗤,不太配,大力水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