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夏天,很闷,很热。

    晚上的气温有微微下降一点,但温度显然沁不进这高级大楼里二十六楼冰冷的大厅内。

    样子清秀的夏子凉独自一个人站在黑暗的大厅,窗外仅有的灯光随着大楼下街道上迅间即过的车流划得一闪一闪的。

    微光弱弱地照在亮丽饭桌上的一纸离婚书,一封信和一只银光闪闪的婚介上。

    此刻的夏子凉神sE淡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竭斯底理,也没有预期中的泣不成声。

    她暗下眼眸轻轻一笑。

    笑自己这麽多年的自以为是,笑自己不撞南墙心不Si的坏X格,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为了那男人,她不墙南墙心不Si,跟双亲反目,放下尊严和面子,乖乖听话,以为就会得到他的宠Ai。但最後换来的,却是像个被人圈养金丝雀的生活和冷暴力对待。

    结婚两年,愈演愈烈的争吵和不信任磨蚀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也洗淡了他们彼此的关系。再想到了这大半年几乎都是一个人过的日子,夏子凉带着自嘲的嘴角再拉宽了点。

    也许,这个决定对他,对自己,可能是最好的。

    那男人追求的,不是自己能适应的。自己想要的那男人也没能给她。怎样看,他们走在一起都是个错误。

    叹一口气,愈想她就愈觉得自己蠢得可怜。

    於是,在下定决心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後,夏子凉拖着行李和拿着夹有一张飞往法国机票的护照,带着只属於自己的物品,头也不回地静静的开门,关门。把一切的伤痛和难过都关在门後,从此永别

    直到坐上开往机场的车上,她的泪水和情绪才慢慢地流露出来。

    後知後觉,像她这个人一样。

    她知道这次的离开,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至少,在伤口结疤前都没那勇气。现在她牵挂的,就只剩下反目了的父母和离家後唯一支持在旁的好友,唐曦。

    看着车窗外往後飞的景sE,想了想,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

    亮出来的屏幕是他和她的合照。

    两年前他们在欧洲旅行结婚时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