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依依这次特意装扮特别了一些,精致得看不出原本面目的妆容、齐耳的短发、区别于华国人的穿着,很有种六十年代岛国人的感觉。

    进了饭点后她也没有说话,直接给了钱,点了吃的,就去显眼的座位那里等着了。

    这里位置很好,几乎可以看到所有进来的人。

    其实岛国人跟华国人从外貌并看不出什么区别,唯一的应该是在穿着打扮上了,

    这时候岛国的男人大多穿的应该是西装,比较正式那种,就算因为天气热没穿外套,里面也会是件笔挺的白衬衫,而且下面不会穿着胶鞋那种极度富有华国特色的鞋子。

    女人就更好区分了,服装的颜色和款式要比华国人丰富得多,再加上岛语,所以她还是很有信心能分辨出来的。

    可惜估计是运气不好,直到张依依饭菜都磨磨蹭蹭地吃完了,也没有见到差不多的人来。

    不过想想也正常,这个时候的海市,又不是前世满大街外国人那种,即便有岛国人,也是极少的,没那么容易碰上。

    可除了这种笨方法,她又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厂里那边肯定是不会透露信息的。

    如果那交易是政府主导并批准下的还好说,她很怀疑跟岛国的贸易是民间性质的,因为这个时候西方对华国属于经济封锁阶段,包括老苏国这两年关系恶化后,也开始了对华的打击和封锁。

    岛国不可能不顾西方老大哥的要求,明目张胆地进行交易。

    当然,这些都是张依依根据记忆中的历史回顾外加猜测得出来的,事实到底怎么样,她也无法确定,只能按自己的想法来努力了。

    出了饭店后,天色有些晚了,她悄悄换回原本面目和打扮,回招待所去了,看来明天不能这么毫无目的地乱晃了,该想个更稳妥些的办法。

    **

    张依依还不知道,有人一直面带愧色地考虑着要拿她怎么办。

    “老杜,你说的都是真的?”赵兰芝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杜木生。

    “嗯,长林是因为车祸去世的,他走的那天,就是开车送我们去阳市的那天,马厂长说他是在入镇的路上出的事,他爱人知道消息后受不了打击,随后也跟着走了,家里就剩下两个孩子。”

    杜木生瘫坐在椅子上,两手捂着脸,眼眶通红,接着说道:“依依那孩子不容易,她弟弟后来被亲大伯和小姑筹谋着卖给了人贩子,她受不住发高烧昏迷了好些天……”

    “什么?竟有这么恶毒的亲人?”赵兰芝听着这些遭遇,再回想起火车上那个乐观开朗的张依依,顿时愧疚得不行,“孩子找到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