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生跟着这个青衣男子，见他将怀里的银子交给了守卫。
“速去速回。”守卫们漫不经心道，走之前，不知道是谁伸腿拌了青衣男子一脚，青衣男子倒地，传来哄堂大笑。
青衣男子也不理，失了魂一般爬起来，就走了。
徐长生跟着他出了宫，周围街坊门窗紧闭，偶尔传来妇孺的哭泣声，和男人的呻吟声。
“这位小爷，可否救救我们……”街上，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孺，拉住了青衣男子。
“我没药！”青衣男子不耐烦地甩开妇孺的手，妇孺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襁褓里的婴儿，也啼哭不止。
青衣男人一愣，连忙将妇孺给拉起来，将袖子里藏的一块银子拿出来，塞给妇孺后就走了。
出了城，更是一片萧然景象。
青衣男子的表情十分麻木，他嘴上喃喃着，脚步跌跌撞撞的，像个游魂。
“他这是要去哪？”徐长生忍不住问道，在他的视角里，周围的所有人都不曾发现他。
而他也无法跟这里的人说话。
“我也不清楚。我们就跟着他，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如回应道。
约莫一个时辰后，青衣男人便来到了一座荒凉的村子里。
村里尸体乱横，散发着浓烈的腐烂臭味，活着的人也病怏怏的，丝毫没有活人的气息。彷佛得了什么严重的疾病。
一些身材高大的衙役正在搬着尸体，青衣男人见了，连忙上前拦住他们：“你们要把他们搬走？搬去哪？”
他娘是不是也在里面？
一个衙役指了指村子后面的那座小山，“都是些半死不活的，直接扔在山上，待会就一起埋了。”
青衣男子疯了似的往娘的住处跑。
万幸的是，他娘并没有死，只是瘦骨嶙峋的，跟个干尸似的躺在稻草上，身上散发着恶臭，盖着一块白布，还有些轻微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