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五
听见那一瞬,我只觉得脑中忽然一空,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谢储回来了。
是啊。谢修死了。他怎么可能不回来。
但我再想,却只觉得焦躁。
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
在诸事尚未落定,是转换的时机,在我以为终于可以有所改变的时候。
谢修头七都还未过,谢储怎么就回来了?
他——怎么知道的?
我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宋小哥说得再对不过。姓谢的,怎么能信姓谢的。
曾煦这个倒霉蛋,果然又看走眼了。
我一直没有说话,有行也慢慢平静下来,而后很快由平静转向惊诧,惶惶看向我:“陛下……”
我想了想,朝他问道:“谢大人……是怎样打扮?”
有行顿了顿,沉声道:“谢大人未着官服,只穿了……白衣。”
我这时转头看他:“白衣?”
有行垂头不语。
我于是了然:什么白衣,含混不清。
是丧服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