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要从五日前说起。

    那日石婆子领着侯府护卫到了延宁府,恭顺地从于夫人那里接到了她们三人。苏浅询问能否带着阿年姐妹一起动身,石婆子没给任何难堪,只说听从她的安排,哪怕因此石婆子自个儿去了拉行李的马车坐着也未有抱怨。

    阿年理所当然会认为这是因为侯府看重,底下人才不敢造次,但苏浅却并不这样认为。

    在延宁府时,苏浅以为石婆子一时恭顺是碍于知府夫妇,可在路上走了这几日,她依旧如此,且无任何面甜心苦的举止,这倒让苏浅困惑起来:“还真是出乎意料呢!”

    “姑娘,茶棚到了,您下来喝口茶水,舒展舒展?”

    “这便来。”

    苏浅带着阿年和小福坐在一起,其他护卫在她们不远处三三两两地聚着,而石婆子不知怎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跟店家娘子唠上了,乐呵呵的,亲切得会让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人家的邻居呢!

    “阿年,你瞧,石婆子怎么待人?”

    阿年自然也看见了:“你的意思是石婆子本性如此,并不是候府吩咐?”

    “是不是本性如此,咱们叫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阿年随即叫道:“石婆子?”

    石婆子听到即刻来到了跟前:“姑娘们,可是有什么吩咐?”

    苏浅和气道:“你来坐,我不过想着趁这会儿功夫,问你些事,可吗?”

    石婆子大咧咧地按照苏浅说的坐下了,嘴里利落地答应着:“您问便是。”

    苏浅面上忐忑:“府中一切都好吗?”

    “都好都好,老太君、侯爷侯夫人,二爷三爷都盼着您回去呢!”

    “我也盼着见他们呢!”苏浅适当露出一点孺慕,便调转了话头,像是闲聊一般问道:“您在府上当什么差啊?”

    “我管着洗衣房的活计,专门给夫人小姐们浆洗衣裳的。”

    “这是个好活吧?您不远千里来接人,回去万一活计再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