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酒JiNg加持的缘故,阮知涵见他面sE不善,稍微收敛了脾气,拍拍发热的脸颊散酒气,再问他:“你怎么来我家了?”

    晏澄对她实在失望,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带上车钥匙准备哄她高兴,来了才发现她根本无所谓。他满心的期盼变成无可奈何,说:“不来怎么知道你有多潇洒?”

    他并不想让她同情,很少会主动展露脆弱的一面给她看。他不会提工作的疲惫和在这段感情中感受到的不安,堆积到现在,其实有点喘不过气。

    阮知涵皱了皱鼻子,她不喜欢他的冷嘲热讽,“我哪里潇洒了,我就是很正常地出去玩。”

    她一直都会泡吧蹦迪,在英国的时候因为治安问题没那么猖狂,回国后,但凡是他不在,她总有那么几天去酒吧狂欢。晏澄早几年没少为这个跟她闹矛盾,原本改得七七八八了,岂料一夜回到解放前。

    他眸sE暗沉,凝视她的那头粉发,莫名其妙地产生r0u碎她禁锢她的想法。他对她的无尽渴求,大多源于她无意间传递给他的热量。

    就像植物戒不掉yAn光一样,他戒不掉从她那汲取的热量和光亮。

    他想过许多方法,没有一个是绝对稳妥的,她太跳脱,想一出是一出,谁都算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晏澄沉默着,阮知涵在他的沉默中挖掘出了危险警告,不过这是她家,他做不了什么。因此,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坐到床上。

    晏澄瞥她,她的动作谨慎,颇有防备的意味。他不禁一哂,略显失望,“你到底什么想法?”太懂她了,表面无辜,心里不知装着多少小九九。她不太会跟别人y着来,真惹事了立刻就怂,但暗地里气人的功力深厚,他不得不留点心眼。

    他问:“你说实话,你真的想分手,还是在闹脾气?”

    她所说的那些,晏澄想过要去改变。

    她指责他监视她,其实是那边的人揣度他的心思,有时会告诉他一些事。以前她都知道这点,从未提出异议,他就当她默认。况且她也会向他的助理询问情况,他以为这是两人的默契,可以用各种方式获知对方的近况。

    但她说她不喜欢,他愿意改。

    他跟那边的人交代过,她才是他们的老板,不需要向他透露任何事。她不满他在床上太纵情,他开始注意收着力道。她嫌他陪伴不够,他也尽力赶回来。

    晏澄想知道,她是否对他没有感情了,才会看不到他的改变,一味地要跟他作对。

    阮知涵矢口否认,“我从来没有提过分手,是你一直在说分手分手。”

    她的确没有这个想法,她跟晏澄这么多年,其实她都清楚,晏澄是最适合她的人。她花钱大手大脚,虽然家里有巨额财富,但多一个人兜底不是坏处。另一方面,她做事马虎,的确是要有个人耳提面命。

    阮知涵任X归任X,还分得清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