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台下琴声响起,墨景尧连祝弦公子是何模样都没来得及观看,就带着白执悄悄从二楼雅间退了出来。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就连楼内服侍人茶水的小厮们也都集中在宾客周围,他们二人单独行动的时间仅这一首曲子的功夫,走到后堂的长廊之后,两人便默契地分头行动。

    秦南歌本想帮祝余将与皮肤黏合的衣料给剪开,可是如此一来势必会扯到破裂之处,出血在所难免,方才门口伺候的小厮也被老鸨一并喊去前头帮忙了,此时身边竟是连个打水的人都没有。

    秦南歌只好向祝余打听清楚厨房的具体位置,然后提起角落里的水桶,踏出了房门打算去取些热水来。

    刚走到拐角处便迎面走来一个黑影,吓得她一个不查,将手中水桶掉在了地上,而在另一侧有一排未点烛火的屋子,门口却有四名守卫站在那里,听到这边的声响,其中一人警惕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轻喝一声,“谁在那里?!”

    秦南歌还未来得及抬头看清面前之人的容貌,便见那人二话不说就将她用力抵在墙柱上,紧接着一把冰凉的匕首横在自己的脖颈处,而她的双手竟然被那人瞬间反握在身后,为了不让匕首蹭到自己的脖子,一时之间,秦南歌倒也动弹不得。

    “别动,配合我,等下就放你走。”面前传来男子故意压低的低沉嗓音,秦南歌只觉得这声音分外熟悉,还来不及细想,便听见男子身后传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为首的那名守卫忽然开口,而面前这个威胁她的男子却突然脚步虚浮了起来,装作醉酒的模样,突然搂过她的肩膀,将她带着半张面具的侧脸按在自己怀里,手中匕首却是从脖颈处移到了腰间,“没看见小爷在办正事儿么?还不快滚开,打扰了小爷的好事,我让人扒了你们的皮!”

    “这位爷,这里是我南风楼后堂,闲杂人等不可靠近,您还是去别处作乐吧。”前来探查情况的两名守卫,看见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公子怀中搂着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爷,倒也丝毫不觉惊讶。毕竟这种组合,在南风楼这种地方,可是再常见不过。

    “小爷我有的是银子,爱上哪上哪,你管得着么~!”说完,便从怀中扔出两锭银子,砸在那两人身上。随后便搂着秦南歌,一脚踹开了正对着那排侧屋的一扇房门。

    就在关上房门之后,秦南歌刚想有所动作,便觉腰间一麻,抵着她的匕首收了回去,而她则是被人点了穴道,扔在了床榻之上。眼角扫了一眼房中布置,看起来应该是哪位小倌的住处。

    秦南歌此时真的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跟着师父苦修内功,哪怕再辛苦一些,也总比现在被人扔在床上做那待宰的羔羊强得多。

    只听衣料嘻索的声音,便觉自己外袍被人脱了扔在地上,靠之,这人不会是想假戏真做吧?秦南歌此时没了办法,想出声大叫,那人却是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上半身突然靠了过来,压在了她的身上。

    “别叫,我说了,配合我,我等下就会放走你,绝不会伤你性命。”,男子温热的鼻尖气息隐隐扑在秦南歌的脸上,借着屋内昏暗的烛火,秦南歌才看清面前之人的容貌,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大吃一惊。

    靖阳王世子?????!!!!他怎么会在这里??该不会抓他妹妹来了吧?

    虽然墨景尧此番进来已经另做打扮,不过也就骗骗没有见过他的人,秦南歌对他可是化成灰都认识,又怎么是两撇胡子就可以糊弄过去的。

    “你若答应,便眨眨眼睛,否则我便连你的哑穴也给点了。”墨景尧此刻还未发现,面前之人是个女子,仍旧低声威胁着。

    秦南歌此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便只能顺从地眨了眨眼睛。墨景尧见她听话,便松了捂着她嘴巴的手,然后继续扯她里衣的腰带。

    “你干什么,脱了一件还不够,你无耻!”秦南歌知道门外两人还没走,正趴在门上窥视着他们,定是心中还有存疑。可这也不代表秦南歌可以为了配合墨景尧就任凭他为所欲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