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月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上,桃花眼半睁,里面光芒粼粼,鼻尖脸颊都染着胭脂色,唇上蕴着一层水光,轻勾着跟他对视。

    “被我抓到了,你在看我,”她嗓音挑着火星,伸出一条雪白纤细的腿,用细瓷般的足尖点了点他的手臂,“我发微信说想回家,你那么快就来接我,是不是……本来就在附近等我呀?”

    顾雪沉下颚绷了绷,收回视线没理她,他停好车,打开后排车门,俯身要把许肆月拉出来,她先一步手脚并用,攀上他的身体,双手搂着他的肩,细腿绕在他腰上,不抱就不起来。

    太近了,她身上很热……

    顾雪沉阖了阖眼,就着这个姿势把她从车里强硬拖出,不敢泄露丝毫怜惜。

    许肆月也不在乎他是不是粗暴,就心甘情愿当个小树懒,趴在他肩上轻哼着半醉半醒的酒话:“老公身上好好闻,我一直都喜欢……喜欢你的味道,又干净又很会勾引人,四年前就让我……让我总想抱着……”

    她脸色酡红,眼睛泛着诱人的湿润,聚精会神凝视他:“沉沉,你亲亲我好不好,你帮我……帮我脱衣服好不好。”

    顾雪沉一言不发,肌理坚硬得硌着她的手。

    许肆月抬起指尖,扯开他的领带摘下,扔到地上,又抿着唇,努力去解他衬衫领口的扣子,软嫩皮肤在他喉结上来回细细地划。

    顾雪沉指骨关节凸起,直接上二楼进许肆月的卧室,在她成功解开他第二颗衣扣时,把她放到浴室的洗手台上,拧开水龙头拽过毛巾,用偏凉的水浸湿了抓到半干,按在她额头上。

    许肆月惊叫了一声。

    顾雪沉狠声问她:“清醒了吗?!”

    许肆月停顿一秒,紧接着抢过毛巾,换成更冰的水重新把毛巾泡透了,再次揉向自己的脸,然后摔一边,手指勾住顾雪沉开了的领口,把他拉近。

    “我换了比刚才凉的水,现在头发和脸都湿了,”她带着湿淋淋的水汽,紧盯他近在咫尺的黑瞳,想看到封闭的最深处,“但是很可惜,没用,还是想对你做坏事。”

    冷水没让许肆月放弃,反而烧起热血。

    她喜欢他,甚至已经要爱上他,到底有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重要到让他忍得那么辛苦,就是不愿意接纳她?!

    无论多严重,能不能先坦诚心意,让她光明正大对他好,过起甜甜蜜蜜没羞没臊的小日子,别的事放在后面再说,不行吗?!

    酒精被冰水激得浓烈,愈发灼烧理智,一簇一簇爆出燥乱的火星。

    许肆月眼角不知不觉红了,带着淋漓的水迹,仰头吻上顾雪沉的唇,主动探出软热的舌尖,她双手轻轻颤抖,但格外坚定,固执去扯他衬衫上未开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