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创作的那段时间,罗楠几乎进入了疯魔的状态。在一次次的被资方拒绝后,罗楠开始动了念头要独立创作。起码能做出一集像样的样片才能引入打量的资金。

    可这样需要大量需要先进技术的电影,就连样片都不是他一个学生能够支撑起来的。

    那年暑假,罗楠帮助父亲去收债,欠债人用房子抵押后,罗楠看了一眼房子的市价,便动了那套房子的念头。

    他首先偷来的父亲的公章,假装是他的助理,房产转移办的特别顺利。

    他辗转在三个人的禁忌关系中体验到了挣脱束缚的自由与刺激,体验到了完全沉浸在创作当中的满足。甚至让他忘记了他的家庭,他的父亲,一位从改革开放时代走来的迂腐男人,他根本不可能理解自己的这份执着。

    父亲觉得他疯了。

    尤其是派人到柏林查探到他的生活状态,知道了埃利尔之后。

    事情败露后,罗楠与父亲大吵一架,父亲让他跪到爷爷的灵位下,用很长很粗的棍子揍他。

    躺在医院里,父亲问他“你认错吗?”

    罗楠把头转向一边,“我没有错。”

    父亲找来心理医生,把他锁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月。绝食绝到奄奄一息,父亲问他“你错了吗?”

    罗楠说“我没有错。”

    父亲以罗楠非法占用自己的资产为由将他起诉,送到看守所里。15天后,父亲来探望,问他“你错了吗?”

    罗楠说“我没有错。”

    父亲不再生气,只说“好,从此以后,我罗建国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从今以后你做任何事都跟我没关系,妄想在外面用我的名字拿到一点好处,也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看守所。

    那是罗楠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

    罗楠为父亲的不理解感到受伤,回到柏林想寻求安慰。可随着父亲的探访,三个人的地下关系由此曝光。

    由此曝光的,还有埃利尔在家人面前隐藏多年的同性恋身份。在埃利尔被反同主义的父亲殴打致死并且入狱后。三个人的关系,从此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