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怎么这么苦啊!谁煮的?」袁讳的不满响彻整个办公处的长廊。

    「报告将军,在我数到五之前您必须把这碗喝完。」时苡难得一见的向袁讳行正式军礼,还使用了敬语。

    「五。」

    「有人像妳这样倒数的吗妳根本没数吧?」现在的下属真的越来越不可取了,一个比一个还要不像话。

    时苡紧蹙着眉头催促道:「将军,你就别废话了行吗?这儿一堆事要跟你报告呢!」

    袁讳一口药差点没喷出来,他堂堂一个将军说话居然被骂是废话……

    他怒道:「什么事不能直接说吗?」

    时苡:「不能。黎公子交代过了,你药没喝完不能处理公事。」

    「他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什么时候这位置换人坐了我都不知道?」

    「你就快点喝完吧求你了——」时苡有些不耐烦了,她还赶着要去跟人打马弔……不对是验收队员的训练成果呢。「等你喝完颜华伝的坟头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奇怪?这话怎听着似曾相似?

    袁讳鼻子一捏,一口将混杂着泥土味的汤药灌进肚子里。随后,胃里一阵翻腾,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喉咙似的。不过他一条泱州好汉、顶天立地的国之栋樑,宁愿活受罪也要保住这个国家级的脸面,于是硬生生地把口中的一股酸给吞了回去。

    「说吧什么要紧事。」时苡在心里又多数了三十六下后,袁讳终于开口了。

    「我们安插在刑部的人回传消息,现在刑部牢里的狱卒守卫,都是从宫里卫兵队调去的。」她面色凝重的说。

    袁讳思索了下:「跟门卫一样的人么……」他想起那些面无表情,形同木偶一样站立于宫里的守门人。

    时苡:「是。皇帝这是逐渐在往人民的司法中渗透,现在各级官员都开始绷紧神经了,就怕下一个沦为无阶级的人就是自己。」

    袁讳冷笑道:「现在才开始绷紧神经?平常的民生问题他们有注意到一丝一毫吗?」

    时苡接着说:「他们若自己守不住是活该,但是将军,我们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啊。鹤若一天没抓到,百姓间就一天不能平静……」

    听到鹤,袁讳心里一跳,但他面不改色的说道:「鹤是没抓到,但是目前失踪的那些流民跟诅尔……有眉目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