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过后,段行玙一把推开了他,捂着嘴巴。

    发生了什么?段行玙惊魂未定,盯着倒在地上的少年。数十秒过后,他才反应过来,他这一推,谢时玦居然倒地不起了。

    “谢…”段行玙赶紧蹲下身查看,这才发现他的身体的温度是不正常的滚烫,他发烧了。

    这一惊一吓,段行玙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他唤来阿勤,二人合力将谢时玦抬进屋里。

    “公子,九皇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段行玙看着倒在床上的谢时玦,心情复杂,也难为他还有心思回答问题了,“发烧了。”

    一众丫鬟也吓得不轻,此刻都提心吊胆,生怕这位金贵的皇子在侯府出什么差池。

    “公子,我去请阎大夫来。”

    “嗯。先别惊动爹和娘。婉儿,你去柜子里找一身干净的衣物来。”

    他顿了一会儿,又道,“柔软些的。”

    “萍儿,你去提热水来。”

    “是。”

    府里常备着热水,萍儿很快便端来了一盆,段行玙接过盆子,将毛巾过水后敷在谢时玦头上。

    婉儿也把衣裳找来了。段行玙接过衣裳,毫不犹豫将谢时玦的外衣脱了,里头的衣服也是湿的,他替谢时玦褪下中衣,触及肌肤的冰凉,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即便天气再冷,他一个皇子也不至于会冻着。

    汴州,暴雨。他很快想到了些什么。

    这些思绪不过在他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不过数秒,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已经用热毛巾将谢时玦的身子擦拭了一遍,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

    这时阿勤也请来了阎大夫。

    阎大夫是段府的驻府郎中,他为谢时玦号了脉,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只道,“过度劳累加上风寒侵体,休养几日即可。我先开个方子,喝下睡一觉烧热便可退去。”